“哦?!子应,为何这样说?”孙思邈到刚才陈易在诊病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为病人号脉,这让他非常吃惊,陈易再发表这样的言论,他更是惊讶。
面对孙思邈的问询及其他几人的注视,陈易没有一点慌乱,很自信地说道:“孙道长,在下刚刚在问询病人时候,没发现他与过敏源……也就是容易引起身体出现敏感反应的物资接触过,身体也没有过敏的现象出现,他现在的体症和发作的情况虽然与喘证有点相似,但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听病人和他的家人所说的发病情况,并不是间歇性发作,而是一年四季都有的,每次发作持续时间很长,甚至可以有数月之久,喘证不可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的!刚刚在下在为他的心肺部听诊时候,发现他的脉象虚浮,而且也没有听他肺部的声音那喘证特有的哮鸣音,而是有慢性支气管炎最常有的罗音!”
陈易接着又根据自己诊的情况和问询病人发病前后的情况,为孙思邈师徒进行了分析。
现在虽然没有x光机等现代化诊查设备,陈易自信凭他后世为诸多呼吸道病人诊治的经验,这样一个明显老慢支的病人,还是可以凭借心肺的听诊及发病前后的情况问询做出判断的。
陈易又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话为孙思邈师徒解释了一番罗音的概念,哪些呼吸道疾病病人会出现罗音,干罗音和湿罗音的区别,还有哮喘与支气管炎症的鉴别诊断,听的孙思邈师徒大眼瞪小眼。
陈易此时也有一种冲动,很想为孙思邈师徒好好讲一讲他后世所知道的那些关于呼吸系统疾病诊治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可能是一种教授知识的念头,也可能是想获得这位神医进一步的认可!
“子应,说的挺有礼,让贫道受益匪浅!”孙思邈在听了陈易的一番讲述后,收住惊骇的表情,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你对气疾方面的研究远胜于贫道,贫道甚是佩服!贫道自以为行医多年,对大部病症了解颇多,没想到,许多方面还不如你这样一个年少之人,特别是气疾方面…”孙思邈说着停了一下,再说道:“子应,今日就由你来为那病人诊病、下药,如何?贫道听从你的意见!”
陈易被吓了一跳,忙摆手道:“道长,这如何可以,在下只会说一些医书上来的东西,夸夸其谈而已,实际诊病经验很欠缺,对如何用药更是知之甚少,道长面前,无论如何都不敢越俎代庖,代您诊断和下药,万一因施药不当,延误了该病人的病情,那会坏了道长的名声!”
孙思邈摇摇头,“子应,从你所说的一番诊断,还有在刚刚为那病人诊断过程中所能察断出的病情变化,贫道相信你,你一定对如何用药已经了然于心了!今日就由你来,代贫道写这张药方,也让贫道见识一下,你所说的医道!”孙思邈说着,用别样的目光着陈易。
陈易从孙思邈的眼神中出了信任和支持,还有一些陈易不懂的意思,让他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