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母亲患有气疾喘证,并因喘证而亡,其兄弟姐妹间也有不少人患此类疾病,并死于这方面的病症!此人自小就有这方面的病症,只是较轻,但在成年时候,得了一场重病,身体差了后就时常犯。随着年岁的增长,病症越加的严重,并因此时常不能起床,头痛的很厉害,呼吸心跳也很异常,他的病在冬、春季节更加的严重,”孙思邈有点混乱地讲了一通后,长叹了口气,再道:“贫道替他诊治了好些年,却无多大成果,至多只是控制住病情,却无法根治!而此人事务繁忙,许多时候不能按贫道吩咐静养,虽然常年服药,但每过一年病症就加重几分,这让贫道忧心忡忡,唉,还真枉世人给我‘神医’的称号,如今来,这称号是名不副实啊,有太多的病症贫道无能为力了,唉……”
孙思邈几声沉重的叹息让陈易很是紧张,赶紧安慰:“孙道长,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位医者敢打包票说可以治愈百病,无论哪一种疾病在不同人身上症状都会不尽相同,许多时候即使做出正确的诊断那也没办法保证治好的,还有,各人体质也不尽相同,用在其他人身上的药不一定对另外一人有作用!疾病是千变万化的,道长你的医术非一般人可比,你万不能如此自责!”
孙思邈了陈易,似乎认同此言,点点头道:“说的也不错,不过,无法治愈此人的病,却是贫道一直以来的遗憾……子应,你对这方面疾病懂的很多,或许你有治疗的办法也不定!”
“道长,你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过几本医书而已,哪里会治病!”
“我相信你是个医学大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诊病方法,呵呵!”孙思邈说着眼中冒出的精光,直直地了陈易几眼,但又马上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原本贫道应该带你一道去诊一下的,只是此人身份……要带你去替此人诊病,却不太容易,唉!再说吧,呵呵,夜了,先休息吧!”
“是,道长!在下告退!”心里起了更大疑惑的陈易想本想再问这名患者到底是什么人,并趁机问问孙思邈这几天是为什么人诊病去的,但听如此说,也不敢再说,作礼后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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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陈易和衣躺在榻上,以手枕着头思考着事儿。
今日到孙思邈为病人诊病,并为他们师徒几人讲了一大通“现代”的医学理论,这一切重新勾起了他在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后已经淡去很多的对医学的兴趣,他也很想把自己后世所学的医学知识,自己所掌握的对疾病的认识和治疗方法,一些关于预防保健方面的知识,都教给喜爱医学的人,特别是像孙思邈这样一辈子对医学进行孜孜不倦探索和医学奇人,与他们分享后世现代的医学知识。但如何讲解,能否让他们理解并接受自己所讲的,陈易现在一点头绪和把握也没有。
还有,孙思邈所说的那位身份尊贵的人会是谁?这些天他是不是就是为此人诊病去的?
正歪歪地想着杂七杂八事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敲响,随后传来宁青小声的呼唤:“子应,你睡了吗?我想找你说几句话……”
“你等一下!”陈易马上从榻上起身,过去打开房门,到门外站着一身睡衣,一副俏生生样子的宁青,忙作礼道:“青儿,我还没睡,进来说话吧!”
宁青脸有点微红,左右了边上。她师父和师兄所住的房间门都关着,没有人注意到她溜出来,也就很快地走进屋里,顺手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