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许先生没有邀约别的客人,自己在家里凑合,我今天中午就请您吃饭了。”川岛芳子进门后笑着说道。
“六个菜两个汤,出自北平著名酒楼的大厨之手,一个菜就能让普通老百姓过半个月,这样的午餐如果也叫凑合,那我这日子也过的太奢侈了!快请坐,家里长时间没有人,条件差了点。”许睿阳说道。
“您虽然不怎么常来北平,但一年也得来几次,这边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我看还是雇几个佣人打理比较好,觉得浪费,我就替您安排人定期打扫,一屋子的黄花梨木和紫檀木家具,还有这么多的古董字画,就这么让宝物蒙尘,实在是太可惜了。”川岛芳子坐下来说道。
“晚上城仓中将要在我家吃饭,可能到时候还有别的贵客,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今天下午就能住进来,找女佣这点区区小事,不敢烦劳川岛小姐操心。”许睿阳说道。
北平可不是沪市的大本营,到处都有自己的力量和耳目,虽然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威慑住川岛芳子,她不敢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安排内线潜伏在自己家里,但也实在没必要让她帮这个忙。
“从九月份开始,津城的港口,就有一家叫做惠泽盐业公司的贸易公司,把大批食盐运往华中地区,更为让人惊叹的是,由兴亚院华北联络部的人在长芦盐务管理局盯着办手续,特务机关的人在盐场盯着装货,运输食盐的车队由日本宪兵保护,一路畅通无阻,港口也是优先装船优先通行。”
“食盐买卖是暴利,看着惠泽盐业公司大摇大摆的,公然从长芦盐场输送食盐到华中地区贩卖,多少平津地区的商人都在眼红这项买卖。许先生的买卖做的这么红火,想必各方势力也受益匪浅,您来到北平,他们当然得盛情款待。”川岛芳子笑着说道。
既然各方势力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推动起来的速度自然会快的惊人,从就月底开始,每月都会有三千吨食盐从长芦盐场,通过津城港运往华中地区,许睿阳利用岳父家的渠道,消化其中的一大部分,一少部分则是运到了国统区,缓解当地的盐慌。
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瞒不过华北地区的盐商,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搞得鬼鬼祟祟,因为参与这项买卖的获利方,都是在华北地区有权有势的军方部门,多方联手,绝对没有可以挑战他们的势力出现!
无论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兴亚院华北联络部、华北方面军特务部、华北派遣宪兵队司令部,还有各地的特务机关,没有一个是怕事的。
许睿阳操作这件事,可以说自身没有任何的压力,如果连这些部门也顶不住一些商人的阻挠,干脆放弃了就是。
不做食盐买卖,还可以做别的买卖,到了现在的地步,各方面的条件都已经成熟了,想赚钱其实真的不难。而那些冒头闹事,损害军方高级将领利益的家伙,却早晚都会死的不明不白。
拦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样的道理同样适用于日本人,而且更加形象,他们发动侵略战争,为的就是把华夏变成殖民地,掠夺财富和资源!
从更深的层次讲,他也是用这种食盐交易,在华北地区打出自己的名气,树立自己的形象和权威,提升自己的地位。
“川岛小姐,这不应该是你关注的事情,自从我离开北平,你就没有提供给我像样的情报,我对此感觉很失望。”许睿阳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