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阳和吴娅清,到街上买了一些上坟的东西,开着车来到了父母的坟前,一年的时间没有来,坟上全是荒草。
他和吴娅清把草拔干净,用铁锹堆上新土,然后就跪在墓碑前面,把带来的烧纸和元宝点着烧了。
“爹、娘,不孝的儿子睿阳,带着你们的儿媳妇来看望二老了,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你们两个心愿,一个是我娶媳妇,一个是传宗接代。”
“第一个心愿儿子已经满足你们了,以后有了你们的孙子孙女,我们一定带着来给二老看看,娅清,给爹娘磕三个头吧!”许睿阳拿起酒壶,把酒倒在酒盅里,然后洒在了坟前。
“爹、娘,儿媳妇吴娅清前来拜见二老,请二老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睿阳的!”吴娅清说完,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
拜祭完后,两人开车回到城里,许睿阳就带着她逛了逛新京,中午是在一家本地菜馆吃的,等到一点多,许睿阳把吴娅清送回家里,然后把礼物装到车的后备厢,开车来到宪兵队司令部。
济安堂药店。
杨雪冬在药店的内室,接待了一个看病的中年人,这是沪市地下党组织的一位领导,两人以前就认识。
“老冯,这是从特殊渠道得到的一张照片,你看看与女特务接头的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我们的人。”杨雪冬低声说道。
“我有印象,这是组织去年吸收的进步青年,是大学生,目前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们地下组织,但他的材料已经上报给了我,相关同志对他的考察没有发现问题。”老冯皱着眉头说道。
“他的危害有多大?”杨雪冬问道。
“他一直在外围工作,帮着送送材料,运输给根据地的物资,这些都是他的上线负责,对组织别的机密接触不上,麻烦的是,这意味着他的上线绝对暴露了,还可能知道我们印刷宣传材料的地方,帮我们运送物资的几个外围同志,也有一些风险。”老冯说道。
地下党组织的原则是,保持单线联系的方式,彼此之间有一个总联系人,即便一个环节出问题,别的环节也能保全下来。
“你打算怎么处理?”杨雪冬问道。
“既然暴露了,敌人又没有实施抓捕,代表着他们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这位同志就先不要转移,掩护地下印刷点搬迁,也让参与运输物资的同志尽快做好撤离的准备,把家人送到闸北地区的难民区躲藏,他们跟着下一批物资去根据地。”
“这段时间我们部门,都在按照上级的指示,为苏省北部根据地的建设忙碌,仅有的一点经费,包括你给的那些钱,全都花干净了,有些同志的家里粮食已经难以维持了。”
“涉及到组织原则和纪律,我不能多问你这条线的事情,但我知道,你的下线有些办法,能不能请他帮帮我们,哪怕是搞点大豆玉米这样的粗粮也行。”老冯说道。
他没说会对叛徒怎么处理,但是杨雪冬知道,等到转移工作完成,必然是要清理这个威胁的,关键在于,千防万防也不一定就能防住,万一这个叛徒偶尔知道了一些涉及机密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