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轻轻笑道:“这一战,解烦君恐怕又会输掉。”
柳杉赶紧提醒陶子云:“陶大人,你答应过擂主他们的话,可不要忘记了呀!”
“哦,记住了。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陶子云也提醒大家道:“那个黎瓢贝,就是岭北知州黎测海的儿子,不过,黎知州早已被起义军捉到他们的大牢里去了。我看到那边的擂台下,站着黎知州的夫人管窥恬,她就是黎瓢贝的娘,我去问候一下她。”
“唉,身不由己的黎知州的儿子,唉——”母猪会上树长叹了一口气。
陶子云挤到专注看黎瓢贝打擂的管窥恬面前,尽量平静地跟她打招呼道:“黎夫人,你好啊!”
“哦,是陶大人回乡来了啊!”管窥恬对陶子云回应了一句,又急忙看回擂台上面,“我是陪儿子来打擂的,还好,我的儿子处于上风。”
陶子云立即笑了:“哈哈!我也是陪我的亲友来打擂的,刚才打输了的那个,是我的小表弟。”
陶子云和管窥恬聊起天来,他一直避免提到黎知州的事情,免得管窥恬伤心。谈话间,黎瓢贝已经打赢了,接下来,解烦君带他到戏楼里,挑选桑善睐为比试的对象。
黎瓢贝和桑善睐来到擂台上,认真地打斗起来。
在和陶子云的交谈中,管窥恬说道:“我儿子真是个平庸的人,从小就不长进,不论是学文,还是学武,都只学到半瓶醋的功夫,长大后做了主簿,就没有得到升职的机会。如今他爹出事了,他就更难得有什么出息了,我听说桑本原家比武招亲,那是个实力雄厚的家庭呀!做他们的女婿,就有了发达的机会,所以,擂台没有建好,我就传信叫他往这边赶了,不过,他回到家后,我刚刚陪他赶到这里来的。希望他能够象打败解烦君一样,将桑小姐击败,好成就这门亲事……”
在管窥恬的唠叨声中,黎瓢贝被桑善睐打得趴在擂台上,久久地起不来!管窥恬的眼泪立即流下来了,掏出一方丝巾不停地擦泪水。
陶子云赶紧劝慰管窥恬:“叫你儿子下来吧,娶不到富贵小姐就算了,你要节哀顺变呀!”
管窥恬走近擂台,把黎瓢贝叫了下来,由陶子云帮忙,扶着他上了他们赶来的马车。
不过,打擂中被打疼了的黎瓢贝,坚持让他娘坐在马车里,仍旧由他来驾驭马车。
陶子云将管窥恬娘俩送走之后,回到了物序的人旁边。
王伢子在那里说道:“当官的黎瓢贝都输了,符泛舟输了就无可厚非了。我们这些没有经过专门学习的人,武功不好是很自然的事。”
符泛舟委屈地说道:“王伢子,都怪你们两兄弟,去怂恿我们两兄弟来打擂,害得我当众出丑!你们倒好,为了面子,都不上去打了!”
“我的意思是,有你表哥陶大人做后盾,我们必胜!只是不见你表哥出手相助,这还怪得了我吗?”王伢子极力地为自己辩护着。
陶子云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对那帮男亲友提议说:“你们不要找借口了!我当然想帮助你们,可是这事没法帮啊!你们没胆量打了,就都回去躲起来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陶子云的表妹就过来劝两个弟弟,王伢子的两个妹妹,就过来劝两个哥哥,让他们回去,说是用功读书要紧。
可是那两对兄弟,在亲人的劝说下,还是不好意思回去,各自站在当地一声不吭。
见此情景,柴双行就建议说:“来都来了,陶兄又帮不了我们,我们只有自己上去,努力比试一番,也算不虚此行了,大家觉得如何?!”
柴双行的提议,也没有得到响应。
母猪会上树于是插话说:“我看了这么久,觉得你们这些男孩子真是可怜,看得我的母性出来了,你们都上去打斗一番吧,那样,我们这些女的,会为你们的英勇而敬重你们!”
母猪会上树的那番话,得到了其他几个姑娘的附和!
于是那群本来要参加比武招亲比试的男亲友,一致决定,他们先后上台,个个都要去拼一次!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