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战马浩浩荡荡的去往开封府,一路之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很快河西的战事和进取了北庭三州的信息,飞快的传扬了周国上下,万马抵达了开封府外,押送的将官依照规矩,将陆七的述职上交政事堂和枢密院,战马则是请兵部接收。
陆七送战马的公文上就写着:‘支援北方战事’,理由非常的实在,没有什么请功之言,但陆七呈送枢密院的请置上书,却是引起很大的震动,什么请置,根本就是已然建制了,所有官员都罗列在公文里,只是告诉了周国朝廷一声。
垂拱殿,周国的君臣为了陆天风,又聚在了一起,群臣被陆天风的万马来朝,弄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若说唐国降臣押来开封府是一种荣事,那陆天风的万马来朝,却是彰显了一种霸气。
那是一种让群臣不能诟病的霸气,若是指责陆天风居心叵测,必然会引来质疑,陆天风若是居心叵测,何必送了万匹战马?完全可以留在河西壮大军力,所以陆天风的万马来朝,含了一种为国的大义,暗喻了陆天风是忠臣,没有造反的野心。
但事实上陆天风在河西的军政自治,已然是一种逆臣行为,可是陆天风的逆臣行为,偏偏披上了为国开疆拓土的合理外衣,毕竟,认为陆天风有不良用心的人群,是权力相关的周国朝廷大臣,庙堂之外的万民和将士,只会看到陆天风光辉的一面。
“众卿,如何看陆天风送来的战马。”周皇帝平和问道。
“陛下,臣认为陆天风是在彰功,是在迫朝廷承认了他的请置。”薛居正立刻肃容回答道。
“陛下,臣也认为,陆天风是想用万匹战马,换得了朝廷正统认可。”兵部侍郎起礼附和。
“陛下,臣认为,陆天风的战功是事实,既然他愿意为国分忧的送来万匹战马,朝廷不宜否定了陆天风的请置。”赵普起礼说道。
“赵大人,功勋和请置是两回事。”薛居正反驳道。
“宰相大人,功勋和请置是两回事,但河西与北庭是番地,而且地广人稀,陆天风的上次请置,事实上就是效仿了唐朝时期的张议潮,他的上书里没有自任了河西都护,隐义就是想让朝廷封他为大都护,朝廷若是论功,也只能给他升官。”赵普平和回答。
“当年的张议潮,也不是什么大都护。”兵部侍郎接了一句。
“吾是认为,给予陆天风什么官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陆天风献给了朝廷万匹战马,在明面上看,那是一种效忠朝廷的诚意,朝廷对于那种诚意,可以论功赏之,如果陆天风真的是有诚意效仿了张议潮,那他就应该回来开封府,接受朝廷的嘉许。”赵普解释了自己的用意。
“若是陆天风不肯来了开封府,那该如何?”兵部侍郎又追问道。
“那就简单了,朝廷不必了回应请置,万匹战马算是陆天风交给朝廷的河西税赋。”赵普淡然回答。
兵部侍郎点头,万马来朝,让兵部首当其冲,他身为主官,必须得主动说话议政,不然在周皇帝眼中,会有失职之嫌。
“众卿还有异议吗?”周皇帝平和问道。
众臣默然,周皇帝平和道:“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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