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银州城四日后,自东北真乡县方向回来了四千夏军,这支运送军需的夏军很窝囊,归来后,被命令驻扎在东城门外,将官入城见主帅,结果入城就成为了刀下鬼,接着城外的夏军,被一营营的调动,最后都成为了俘虏。
十日后,石州的七千三百军力抵达了银州城,其中三百是弩军,有两千军力押解一些财宝,羊群,草料,还有两千俘虏,回去了石州,回去后还会再来,会带来石炭,卤肉等能够久存之物。
在占据银州城的日子里,陆七和折惟忠对城里也进行了整顿,银州城里分为上城和下城,上城建造在一座山顶,不过上城是军城,只储存军需物资,下城是平地,分成了三个城区,银州城里居住了近四万人。
原来一到冬季,银州地域的居民必须得聚去县城居住,开春才能够离开去种地或放牧,城中的居民事实上相当于奴隶一般,只有成为军兵地位才高一些,事实上城中的壮年男子,几乎都成为了夏军,大半都去征战了麟州。
为了争取人心,陆七和折惟忠商量后,开始大肆杀羊,将粮食和羊肉供给城中的所谓居民,银州是夏国大军的军需中转之地,存有五万多只羊和粮食,足够城中人吃食大半年的,而且是管饱的吃,所以陆七才有了与夏国打持久战的决定。
能够吃肉和吃饱了,城中的降卒和居民立刻真正的安分了,银州城里的居民是不可能吃到肉的,只能得到稀粥果腹,就是成为了夏军,也不可能天天吃肉,夏军的等级分明,底层的一般士兵是没有肉吃的,只有善战的夏军,才能够吃到肉和吃饱。
其实以前折惟忠说陆七对属下太好了,就是说明了折氏对属下也不能够给养的很好,折氏其实很贫困,常年的战争,使得财力大半都消耗在了军用,西北的地域又很贫瘠,收成有限,所以军器方面对周国的依赖很大。
十五日后,进袭麟州大军派来了催粮使,折惟忠等催粮使进了城,立刻拿下了,一番审问后,知道去进攻麟州的夏军,一直没有攻下了麟州城,已然伤亡了一万多,但是守卫麟州的杨家,非常的善战和顽强,尸体都堆满了城下,可就是攻不下来。
得了麟州的军情,折惟忠与陆七商量怎么办?如果想获得了战争的大利,那就应该继续闷声发大财,只要拖个十天半月,等在麟州征战的夏军军粮告罄,那时候必然会使得七八万的夏军崩溃,人若是在几百里的雪原荒地里断了吃食,那就很难得活,必然得冻饿而亡。
陆七听了后,果断放弃了所谓大利,抉择了拉麟州的杨家一把,因为杨家面对了近十万夏军的攻城,既然夏军死了一万多,那城中的情形也必然是到了强弩之末,也许这几日就会被攻破。
折惟忠也不想麟州城被攻破,两人达成一致后,就放了那个催粮使,明确的告诉,折氏已然出奇兵占据了银州城,就等着在麟州的夏军饿死在麟州,催粮使与五个属下仓惶跑去了东北。
放了催粮使,陆七又使十人追去,让追去的人用信书传告了夏军,免得夏军主帅得到银州城失陷后,反而会疯狂进攻麟州城,因为攻破麟州城,可能会获得了给养,也能够达成了夏国战略,之后再回军对付银州城,不过若是夏军广知了银州城的失陷,那军心就会陷入了恐慌,也就无心愿意了滞留在麟州,毕竟没有了吃食,拖一天就会距离死亡近一步。
十个去传信的将士,也有斥候的职责,他们赶到麟州的夏军那里,射出了很多的信书,信书的内容当然不是只告诉银州城失陷了,而是书写了折氏已然进据了银州城,在麟州的征战的夏军,若是不想冻饿的死在了麟州,那可以向麟州和占据了银州的折氏投降。
结果射信书的斥候,竟然有五人没有能够逃脱,被夏军捉了去,但被捉的斥候,却是成为了言传信使,夏军识字的不多,但听了俘虏的言说,立时如同瘟疫一般的传开了,也很快让夏军上下有了相信,因为定期的军需没有送来。
七万夏军很快陷入了军心动荡,夏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组成多是牧民,牧民的特点就是国家归属心淡漠,牧民只对族群有亲近之心,一旦知道了即将断了吃食,身为西北草原人,当然会知道处身荒野之地会被饿死,这种大雪天,人若是一天不吃食物,就是身体强壮也走不出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