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韩大人去世了,而江宁朝廷也掀起了新的波澜,李国主在得报了地方军力和京军的妄为之后,惊恼至极,他是恨不得杀了陆天风,但是如今有人妄为的要杀陆天风,却是触及了他的忌讳,右虎贲卫的中郎将倒了霉,被下狱后,不久被毒死在了狱中。[无上神通]
右相之死,让李国主也是惶然失去了柱石的感觉,下旨追封大葬,之后又调了皇甫继勋回来京城,继续节制统训京军,也许是右相的死亡,让李国主心里忆起了右相是忠良能臣,下旨赋予了王文和掌管金坛县大军,不再猜忌的当成了临时摆设,林仁肇那里也赋予了很大的军权,允许林仁肇整军图强。
陆七在宣州一通折腾后,回到了歙州军中,他秘密送别青雯去了衢州,青雯会先去了福州见辛琴儿,取得新制的西府使官印,之后才能拿着陆七的王旨去荆州江陵赴任。
青雯走后,陆七开始整治歙州,他并没有用宇文氏的进袭恐吓歙州人逃亡,而是霸道的进行了夺田,凡是军户,都可以得到了赏功田,不是军户,只能拥有定额的田地,多出的由官府定价收买。
陆七的霸道夺田,立刻激起了歙州大户的反对,纷纷到歙州刺史那里告状,歙州刺史并没有接到朝廷的旨意或公文,对陆七的作为采取了抵/制,出公文要求陆七不得乱来。
陆七根本不予理会,反而调了一万大军去占据了歙县,囚禁了歙州的官吏,之后对告状的大户,也采取了霸田的制裁,就是收田也不算了银子,甚至对一些武力对抗的耆老势力,直接的抄家逐离了歙州,仅一月,歙州军政尽入陆七之手,而歙州军力,也吸纳了三万兵勇扩为了八万军,其中一万是来自石埭县的迁民。
事实上,歙州最大的地主是萧氏,但萧氏已然与陆七达成了君臣约定,所以一些不知情的大户成为了牺牲品,本指望萧氏能够拿大顶,那知道萧氏的田地被收走了,根本没有一点的反击姿态,于是歙州人很快就知道了,陆天风事实上与萧氏是一家人。
在收管歙州的同时,唐国与晋国的商业也开始大规模的运转起来,晋国的海产和粮食通过歙州运去了江宁,一下子使得江宁的盐价和粮价暴跌,吴城郡主府的商铺又红火了,盐价和粮价很平和,而且是依户卖出,平价买过的再买,那就会高了三倍的价钱,与之前的江宁粮价和盐价持平。
陆七可以满足江宁的用粮和用盐,他当然不会平价去供养了唐**力,但间接的供养不可能避免,陆七需要的是唐国会依赖了他,需要了唐国不要太弱势,一旦陷入了极度弱势,就会使得唐国没有信心去对抗了周国的威迫。
陆七的经济战略,很快见了效果,江宁对他的风评是赞赏居多了,有了平价的盐货和粮食,晋国又是友好盟邦,魏国也打不过来,常州那里也是一直的和平,江宁人放心了,又过上了风花雪月的惬意生活,度过了一个安然喜庆的年节。
陆七的霸治歙州,江宁的朝廷默然许之,对来江宁上告的大户不予理会,甚至暗中给赶出了江宁,唐国朝廷尝到了歙州带来的甜头,不只是获得了奇缺的生活所需,还有了丰富的商税进项,有了银子可用,李国主可以给军队发军饷了,也可以筹足了给周国的供奉,而周国似乎友好了,近期一直没有来了使臣催促。
陆七也很忙,身在歙州,不但要回复晋国送来的重大政事奏折,还要关注晋国的各地军事状况,尤其李国主重用了王文和,使得他对常州和湖州的防御异常重视了,另外他对池州的朱令賓也不敢掉以轻心。
公务之外,陆七还要给亲人们书信,为了辛韵儿的安危,陆七强令辛韵儿和妾侍们来了歙州,石埭县那里交给了一个本家叔父打理,如今石埭县跑了大半人口,虽然回去了一些,但也不及原来的一半,辛韵儿留在石埭县,意义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