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看了将官,淡笑道:“本官早些的过来做什么?给了留守大人添烦吗?本官的镇抚使官职,事实上就是南都的副留守,与了朱大人的监军使一样,有权牵制了留守大人做事,本官若是过来了多管闲事,你说留守大人会欢喜吗?”
将官听的一呆,随即军礼道:“卑职冒犯大人了,请大人恕罪。”
陆七淡然道:“不必了虚套,本官也是武将出身,喜欢了有话直言。”
“是,请大人去见留守大人吧。”将官恭敬道。
陆七点头起身,之后随了将官出了兵房,一路向了城里走去,行走中,将官恭敬道:“陆大人的威名,留守大人是听说过的。”
陆七笑了,回应道:“我的那点成就,与信国公的战功相比,却是差了很多的。”
将官听了神情一滞,随即苦笑了,陆七见了,淡然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妥吗?”
将官忙摇头,道:“不是的,是大人说了信国公的封号,有些的不好,大人若是见了留守大人,可以尊称了留守大人,或者是林将军。”
陆七一怔看了将官,将官只好苦笑道:“国主陛下封的信国公,食邑信州三千户,可如今信州落入了楚国之手,却是不好了。”
陆七明白点头,随口道:“信州就是不落入了楚国之手,也是穷困的厉害,根本就得不到食邑的,陛下之封,形同了虚封。”
将官一怔看了陆七,微讶道:“大人却是敢言。”
陆七淡然笑了,道:“有什么不敢言的,我在常州的田地,如今全被陛下收了去,那都是我用债银买得的,当时为了安抚降卒,不得不用官押银契之法授田,结果有大臣一上书,陛下就失信的收走了我在常州的所有,你说我该向那个喊冤去。”
将官愕然的看了陆七,意外道:“这么说,常州的官押银契不存在了?”
“是不存在了,已然被陛下废除了,陛下用郡主不应该拥有开府为理由,剥夺了以前公主府的一切所有,将常州公主府所有收归了朝廷,常州的官押银契一废,迫的我不得不将官押银契所含的赏功银子,都给予了军户,那都是以前卖米赚的银子,如今我和郡主,是不欠了军户的银子,可是也巨亏的成了一般官宦人家,呵呵,一百万银子和常州良田,说没就没了。”
陆七嘲讽的解说道,有意的打击了李国主的威信,同时也告诉了一下,他如今不是财主了,不用指望了能够支援西部战事。
将官听了怔然点头,忽叹道:“留守大人也是困难的很哪,随大人来了洪州的兄弟们,如今能够吃饱都难,全靠了荣氏接济着口粮,别说赏功银子,就是军饷也没有的。”
陆七点头,道:“所以我不愿来了南昌府,我已经没有了能力,象接济饶州那般,支援这里的战事了。”
“朝廷既然收了大人的常州田,那应该能够运来了军粮的。”将官希望的说道。
陆七苦笑了,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指望了朝廷能够运来军粮,陛下之所以失信的剥夺了公主府的常州所有,主要是为了筹措给周国的供奉,周国要了很多的供奉,就是如今的常州存粮都供奉出去,也是不足的,所以西部战事的军粮,只能就地解决。”
将官脸色大变,看了陆七一眼,欲言又止的脸色阴沉了,又走了一会儿,陆七开口问起了南昌府的现状,将官问一句答一句,明显的情绪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