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礼默然,过了一会儿,温和道:“殿下该回去了。”
小馥点头起身,柔声问道:“叔父以后,想得到什么?”
萧知礼扭头看了小馥,浅笑道:“怎么?想许诺什么吗?”
“我想问问驸马,能够给了萧氏什么?”小馥柔声道。
萧知礼摇头,道:“不要做那种傻事,索要而得的,对萧氏未必是福。”
“婵儿明白了。”小馥柔声回应,
萧知礼迟疑一下,问道:“你,不怕陆天风会变心吗?”
“不怕,我相信驸马,能够一生的善对了我,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就算驸马有登高之时,只要我不触及他的忌讳,就无人能够替代了我,而且据我所知,驸马从未失信过人。”小馥柔声自信的回答道。
萧知礼一笑点头,道:“陆天风在京城的名声,确实是守信之士。”
“叔父,婵儿告辞了。”小馥女礼辞行,萧知礼送到了厅口,自有夫人继续送客。
回了厅中,萧知礼伫立发怔,好一会儿才自语:“陆天风如果真的能够牢握了十万大军,却也值得萧氏侧重押宝,只是苏州的不确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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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张洪波竟然被封了东海侯。”
江yin张氏的府宅内,一个中年人愤恨恼说,他将一张信交给了大椅上的银须老者,江yin侯。
江yin侯神情淡然的接过信看了一下,竟然浅笑道:“封侯是好事,你急什么?”
中年人一呆,意外道:“爹,洪波这是做了大逆之事了。”
“他做什么大逆之事了,他杀了长者吗?他兵变谋逆了吗?”江yin侯淡然问道。
“爹,他可是私自出了军。”中年人愕然急道。
“那是他的营军,他是自己去博取了前途,成或败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没有损害了江yin张氏,我这个做祖父的,还没糊涂的会生了什么怨恨,倒是你,苏州的得到,于你的利益可有损害,没有损害你乱加什么罪名?”江yin侯冷声回应。
中年人立时无语,江yin侯又淡然道:“洪波是庶出,他离开了,去开枝散叶是张氏之福,他若是只愿在了这里扑腾,对你是非常不利的,等封侯的圣旨到了,你亲去道贺。”
“什么?让孩儿亲自去给他道贺?”中年人立时抵触道。
“笨蛋,你去给洪波道贺,那只会增了你的威望,洪波毕竟是你的亲侄儿,ri后我闭了眼,洪波就是你的外势,会让旁支的族亲有了顾忌,不敢轻视了你。”江yin侯气的瞪眼教导。
“孩儿明白了。”中年人忙知趣恭应。
“去吧,不要嫉恨洪波了,洪波成了东海侯,对你是最有利的,以后没人敢与你争了江yin侯位。”江yin侯摆手说道,中年人恭应离开了。
看着嫡子的背影,江yin侯无奈摇头,其实他不愿进取太多,一半是为了这个无能的继承人,因为这个继承人,守不住太大的家业,家业一旦大了,等他一闭眼,只怕是免不了子孙相残。
江yin侯也知道,等他一死,张氏八成会解体了,那些旁支根本不服自己的嫡子,他一死,旁支要么造反夺位,要么离开另立门户,而家业不大的情形下,旁支会倾向离开江yin县,去另立了门户。
“臭小子,我这个祖父为你摇摇旗,也算对的起你了,你死去的爹,应该不会怨我啦。”江yin侯仰靠在大椅上,喃喃自语,一双眼睛,竟然有了泪光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