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愕然看了辛琴儿,辛琴儿柔和笑了,道:“很意外吧,江yin军之强,其实就是强在了海上,江yin军能够拥有那么强大的陆军武备,就是靠了海商支撑的,否则只凭了江yin县所出,能够自足了粮食就不错了。”
陆七明白的点头,不过他对海上买卖的认识几乎空白,却是非常的好奇,只是现在也无心去多知。
“我会去信问张洪波的。”陆七说道。
辛琴儿点头,陆七又道:“明ri我就开始收粮,你做好了亏银子的准备。”
“老爷不是有了粮源吗?”辛琴儿道。
陆七笑了,轻声道:“我是在做一件取信之事,我借一石,还了一石半,看着是亏了银子,可是我的守信名声也会在常州传开,那有利于常州各个势力对我们的拥护,最低,能够大幅提升了官押银契的信誉度,如今,应该很多人对官押银契存在疑虑的。”
辛琴儿明白点头,陆七又道:“另外就是为了打击常州萧氏主支,扶植了与我们有亲的萧氏。”
辛琴儿浅笑点头,陆七又问道:“琴儿,还有多少田契,能够支撑了善后吗?”
“还有一半呢,无锡县买了八成,宜兴的七成,武功县五成,晋陵县很少,应该能够支撑了善后,主要是宁**的那边的善后,估计也会是让我们出赏功,皇帝应该是什么也不会给的。”辛琴儿回答道。
陆七点头,道:“让我们善后也好,能够很快迁来大量的人口,我们必须在一年内,能够让常州变成鱼米之乡。”
“一年应该可以,只要人力够,立刻就可以发展农业,而且妾身使人巡查过了,在宜兴和无锡县的田地,多数是种着稻米的,再有一月多就能够收获了,所以无锡县的田契,妾身只用了很少,两月后,我们就能够获得很大的回报了,第一批米,我们必须收了八成,两成留给地主。”辛琴儿含笑愉悦的说道。
陆七听了眼睛一亮,他也愁思过常州的先期银耗,要知道先期要投入的除了粮食,还有支农的银耗,他在宜兴是见过成片的稻田,以及在稻田打理的佃农,也知道那些稻田都是属于越国官僚,只是现在属于了唐国,而那些佃农却是不敢,也不愿破坏了稻田,他们只能等着新主子来临后,得到该得的劳工稻米,其实,只有武进县的农事,破坏的厉害。
“好,琴儿,一切就辛苦你了。”陆七诚挚道。
他可是知道,理顺常州的公主府所属诸事,那是非常繁琐的事务,他治军可以,让他去做常州安治之事,他得烦恼疯了。
辛琴儿一笑,正容道:“老爷,妾身有个想法,想暗杀了常州刺史。”
陆七一怔看了辛琴儿,辛琴儿正容道:“常州刺史会是我们的阻碍,武进县令上请募军和荐任护军县尉,结果常州刺史不肯批复,妾身在武进县,需要地方武力配合行事,如果常州刺史死了,那长史就有权代常州刺史行事,常州长史愿意为我们所用。”
陆七一怔,忽的想起了白铃儿,他记得白铃儿的兄长是去了常州做官,好像是司马,或是推官。
“常州长史是什么名字?”陆七问道。
“名白松,原本是石埭县人氏,与老爷应该是认识的。”辛琴儿浅笑回答。
陆七脸皮一热,他明白辛琴儿可能知道了他与白玲儿的事情,他默然中,辛琴儿柔声道:“老爷,白松升任常州长史才一年,他在常州一直是萧氏主支的傀儡,就是个摆设,他知道老爷后,很激动,但也有些愧疚。”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陆七不自然道。
“老爷,白松说,他之所以能够来常州做官,是靠了萧氏,也是借了妹妹的荣光,白铃儿,如今是萧妃的宫人。”辛琴儿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