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薄点点头,想了一下,才说道:“天风,你说的全对,我最怕的,就是那个孟石坐不久饶州刺史,那会陷入了两头不讨好的境地,饶州是宇文氏渗透很严重的地方,一旦得罪了宇文氏,后果堪忧。”
陆七点头,道:“这么说,仲叔是倾向了不冒危。”
王主薄笑了,回道:“冒不冒危,那要利益的大小,如果有足够的利益,那就值得了冒危。”
陆七一怔,问道:“仲叔的利益底线,是什么?”
王主薄了陆七一眼,说道:“让我冒危,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要我成为了饶州的参军政事,二是那个孟石能够信任的采纳了我的军政进言。”
陆七一怔,不解道:“参军政事的官职,刺史有权任命吗?”
“刺史有权任命了临时的参军政事,没有经过吏部下文的参军政事,称之为权知官,也就是权知参军政事,事实上,参军政事就是以前的别驾官职,后来演变成了参军政事,参军政事的官职是辅佐刺史的衙官,有权代刺史治军施政,类似于你的中军令。”王主薄解释了一下。
陆七明白的点头,说道:“仲叔若是任了参军政事,是不是县丞就做不得了。”
“不是的,万年县县丞是我的本官,我若权知了参军政事,依旧会是万年县丞,不过吏部若是下了公文,那就是正式的升迁了,一旦正式的迁任,那日后我若调离饶州,也会获得了为官的资历,多数情形下,会被任命为它州辅官,再不济也能够做了京官养老。”王主薄解释说道。
陆七点头,说道:“我会为仲叔举荐的。”
王主薄点点头,却是有些落寞道:“天风,我父生前,最大的官位就是参军政事,如果我能够权知了参军政事,那我是真的能够动心了。”
陆七点头,回应道:“就是凶危太大,一旦失利,仲叔的县丞也会保不住了。”
王主薄笑了,淡然道:“天风,你想的纠结了,任何事情,都会是有所得而有所失,想了升官,又不想了得罪人,那是一事无成的愚者之心。”
陆七有同感的点点头,听王主薄继续道:“其实我去任县丞,也是会起步艰难的,事实上我去了饶州不怕丢官,而是怕丢了性命,就象赵县丞那样,被人使了刺客暗杀。”
陆七一怔,继而默然点头,王主薄也默然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天风,其实一个人成势的道理很简单,就是正统的威望和兵权,饶州是宇文氏的地盘,要想夺势,只能靠了有兵可用。”
陆七点点头,说道:“仲叔的另一条件,就是让孟石大人赋予了兵权吗?”
王主薄摇头,回道:“参军政事只有治军之权,不能调兵和统军,所以我为了自保,只能走偏门的拥有兵权。”
陆七听的心一动,说道:“仲叔,刺史是有权任免护军县尉的。”
王主薄笑了,眼睛赞许的了陆七,道:“我的拥兵偏门,只能是护军县尉,我即将是万年县丞,到任取得了官印后,就能够上书请刺史任了护军县尉。”
陆七一怔,讶道:“刺史不能够直接的任职了护军县尉。”
王主薄点点头,回道:“刺史是不能够直任的,必须要有县官的上请荐文,方能够允任,也就是说刺史的权力,是有很多官规制约的,那个孟石若是到了饶州,只凭他一人之势,根本就会被架空的,什么是官威,就是手里有能够执行命令的武力,没有武力的刺史,他官位再大,也是个无用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