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山,古老的圣林内,林木高大,郁郁葱葱,异兽出没于此,数不胜数,令人头皮发麻的兽吼声时不时传来。
这里是异兽横行的乐园,再强大的武者误闯入其中,也得九死一生。
“二位师兄,我们乃同门中人,只是切磋一番,刀剑无眼,你们动刀动剑的,我却是赤手空拳,心中忐忑得紧啊,不若我们放下武器,好好交流一番如何?”米天羽神色有些慌张,脚下经常踉踉跄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倒似的。
戴刚和高雄七窍生烟,米天羽像个醉汉一般,脚步凌乱,在他们两人的围攻下摇摇晃晃,却每次都堪堪躲过了他们的刀剑,教人恨欲狂。
“难道这就是无招胜有招?”戴刚和高雄疑惑,曾有人不懂任何武学招式,却能让一代武学宗师迷糊。
毫无章法的躲闪和攻击,让人无所适从。
“锵!”
“铛!”
火花四溅,刀剑果真无眼,时不时相撞,戴刚和高雄大为恼火,米天羽的武步虚虚实实,令他们不清,却以为这是米天羽歪打正着,凌乱的章法打乱了他们的进攻节奏。
两人的武器时常相碰,擦出一阵阵火花,还差点攻击到对方的身上。
俩人把这种失误当作是自己方寸大乱,根本不相信这是米天羽的真实战力发挥,因为米天羽的废材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非一朝一夕可改变。
“砰!”
米天羽一掌拍在戴刚的手腕上,戴刚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刀“叮铃”一声坠地。
“嘿嘿,好刀!”米天羽立即俯身拣去,而高雄正一剑刺来。
米天羽这一俯身,高雄又一下刺了个空,不,没刺空,这一剑直直刺向戴刚的胸口。
戴刚和高雄同时大惊失色,戴刚没想到高雄这一剑刺得这么凶猛,而高雄则没想到自己这含恨的一刺,却被米天羽很随意的一俯身就躲了过去。
戴刚拼命躲闪,高雄则拼命改变短剑运行的轨迹。
“噗哧——”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戴刚一脸煞白,低头着插在胸口上的短剑,鲜血噗噗直冒,像水一样不要命似的往外淌,而高雄也一下惊呆了。
他杀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兄?这太突然了,令俩人都始料未及。
方才,戴刚向右侧拼命躲闪,高雄却也是拼命向戴刚所躲闪的方向改变剑的运行轨迹,这俩人的确很默契,不枉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米天羽捡起戴刚的长刀,明晃晃的刀光很惹眼,他瞥了一眼插在戴刚胸口上的短剑,道:“别叫得这么大声,还死不了,这柄剑还差一公分才刺中你的心脏,不过,要是不赶紧止血的话,血尽人干,还是会死人的。”
高雄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一剑刺死戴刚,早已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而戴刚脸色惶恐不安,不停地厉声大叫救命,以为自己要死了。
米天羽一句话把两人从地狱拉回到了天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