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灯盏糕,是南边儿的小吃。里头馅料丰富,又有肉又有鸡蛋,而且价格还不贵,在京城里,算是十分受欢迎的小吃。”陆皖晚慢悠悠地与流云解释着,已经咬了一口手上的灯盏糕,还是那记忆中的味道。
流云点点头,也迫不及待地咬一口,却因为太着急差点就烫到,便只是不停地用手扇着嘴巴。模样甚是狼狈。
“慢些吃,又没人同你抢。”陆皖晚好笑地说道。
两人说话间,馄饨以机构做好端了上来,陆皖晚就这馄饨汤,三两口就吃完了灯盏糕然后从流云手里抱过小平安,给他喂了些馄饨汤喝,小平安现在已经可以吃些辅食了,以往在云水乡的时候,流云常常会蒸个蛋羹,或是煮个肉糜粥给小平安吃。只是这一个月她们都忙着赶路,也没空给他准备这些,只是给他喝母乳,倒是委屈他了。
三人吃饱喝足。付了钱之后,就要开始办正事儿了,陆皖晚在东市转了一圈儿,又问了些人,总算是找到了一家刘记家具铺。
这家铺子挺大,在这东市卖家具的铺子里也算是头一份。陆皖晚走进店铺,立即有伙计上前招呼,态度十分热情。
“这位客官,您想买什么家具,咱们刘记家具在这京城也是数得上号的,要不要小的帮您介绍一下。”
陆皖晚看着他,微微一笑,问道:“你们东家是不是叫刘安?”
那伙计看着陆皖晚的眼神变了变,神情变得谨慎了许多,试探着问道:“这位客官认识我们东家?”
“你们东家还没发迹前,我认得他,不知他现在住在哪里?”陆皖晚继续问道。
那伙计又是打量了陆皖晚一会儿,仍是十分谨慎地说道:“小人领您去见我们掌柜吧。”
陆皖晚想他应该是做不了主,便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里面。
那伙计让陆皖晚先坐一会儿,便去找掌柜了,两人稍稍等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便过来了。
那掌柜暗暗打量了陆皖晚两人几眼,才抱拳施了一礼说道:“是两位要找我们东家吧?”
陆皖晚站起身来,也与那掌柜回了一礼,“我找你们东家确有急事,请掌柜帮忙则个。”
“好说,好说,今儿正好是咱东家巡店的日子,两位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能见到我们东家。”
“那就太好了,麻烦掌柜了。”陆皖晚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那掌柜又是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流云看着那掌柜的背影,低声与陆皖晚说道:“先生,那掌柜也没给咱们给具体时间,咱们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现在是咱们求人,自然是多久都要等得。”陆皖晚倒依旧十分淡定,喝了口茶说道。
流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着,这到了京城就处处吃瘪,这皇城底下就是不一样,不管是官还是商,派头都比别的地方大,连见一面都这么难。
两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总算是等来了刘安,他是被掌柜带着过来的,看到陆皖晚两人却是愣了愣,神情微微有些迷茫,显然是在想自己何时认识这两个人。
“在下万晚,见过刘东家。”陆皖晚率先站起身来,与刘安行礼道。
“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刘安又是端详了陆皖晚一会儿,满脸疑惑地问道。他虽然曾经见过陆皖晚,但那时陆皖晚才十四岁,容貌与现在本已经有很大差别,而且现在陆皖晚又是易容成男人,他自是更认不出来了。
“刘东家,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陆皖晚自然猜到刘安认不出她来,便这般说道。
刘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走到了陆皖晚身边。
“姐夫,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绾绾啊。”陆皖晚在刘安耳边小声耳语道。
刘安一听陆皖晚这个称呼,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又是仔细端详了陆皖晚一会儿,这才惊讶地开口道:“绾绾,你是绾绾?怎么可能,你不是……”
“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慢慢同姐夫您解释。”陆皖晚打断了刘安的话语,急急说道。
刘安又是盯着陆皖晚的脸瞧了一会儿,确定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小丫头有几分相似,才重重点了点头道:“是了,这些事咱们以后再说,我先带你回去见珍儿,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可该高兴疯了。”说罢也不巡什么店了,带着陆皖晚和流云就上了外头的马车,直奔家里去了。
一路疾驰到了目的地,陆皖晚下车之后还稍稍震惊了一下,刘安的院子可比张墨家的院子还要大,只看外面的门脸儿,最起码也是个四进的大院子,没想到刘安的生意做的这么大,看来珍儿还真是享福了。
陆皖晚跟着刘安进了院子,穿过前院,径直去了后院。
刘安进到宅中主院,进了房间后,屋里的人已是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老爷,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巡店会晚些回来吗?”说话的女子肤色白皙,身量微福,眉眼温润,虽不十分美丽却别有一番韵味,她大约二十五六虽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湖色梅兰竹暗纹交领的长袄,梳着一个同心髻,髻上别着一点海棠绢花,耳朵上戴着一幅垂珠耳坠子,她的身上很是素净,一点都不像一个富家太太。
“娘子,你看是谁回来了!”刘安急急开口,侧过身,便把后头的陆皖晚让了出来。
陆皖晚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妇人便是当初的珍儿,虽然她的变化也是很大,但眉眼轮廓依旧没变,让人看着很是舒心可亲。
“珍儿姐姐,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