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阜激灵灵一个寒颤,连忙拉住姜冏急切追问。
原来,那渡过鹯阴河之后,一路势如破竹,根本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这也使得王同越发张狂,想要一举拿下姑臧。姜冏虽然竭力劝阻,奈何地位不比王同,王同根本不肯听从他的建议。
后来,王同被姜冏劝得烦了,干脆让他在后军押送辎重,王同自己领兵直逼苍松。
不想在抵达苍松之后,却中了西凉兵的埋伏。
那西凉军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再苍松城下设下伏兵。
马休率部正面抗击王同所部,趁王同出击之际。伏兵突然杀出……
“王同将军根本没有防备。以至于措手不及。
末将得知消息后。连忙领兵前去援救,哪知道却被一员大将阻拦……我虽奋力厮杀,可是对方那员大将却格外凶猛。只寥寥三百人,便把我部兵马彻底击溃,根本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后来末将得知王同将军被杀的消息,不敢再恋战,只能带人逃走。
五千兵马,五千兵马啊……只一个晌午。便全军覆没。”
一旁阎行听得脸色阴沉,突然问道:“可知拦你那员将,是何人?”
“这个,却不太清楚。
只隐约看他大纛旗上写这一个‘赵’字。”
王同出征,带走了五千兵马。
他既然厌烦姜冏,让他押阵,想来也不会给姜冏太多兵马。
可即便如此,那姜冏手中至少也有一千人。对方三百人便冲散了姜冏的阵脚,这份武力绝非等闲。
最初,阎行还以为是马超来了。
可是听姜冏说完。才知道马超并未出现。
姓赵的武将?
阎行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对方是何来历……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马超必然已经有所安排,否则绝不可能将王同一网打尽。
他朝杨阜看去,却见杨阜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大仆,王将军全军覆没,相信西凉兵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相信最迟到天亮,西凉兵一定会杀过来……这朴圜是武威门户,马超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坐视我等占领。今你我手中,兵不过千,恐怕也不是他们对手。不如即刻撤离,返回鹯阴河与前将军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杨阜不是个迂腐之人。
虽然他有心救援王同,可现在王同已经战死,自己手中又无兵马,继续留在朴圜定然危险。
他立刻做出决断,同意撤离朴圜。
不过,要他把朴圜完整交还给西凉兵,又不太情愿。
“彦明,咱们撤走可以,但不能把这座城池留给马超……撤走之前,当焚城撤离,也可震慑马超。”
此时的朴圜,几若空城。
便烧毁了,也不甚心痛……
阎行点头答应,立刻命人收拾引火之物,纵火焚城。
眼看着被熊熊烈焰包裹起来的朴圜,杨阜心中突然有一种没由来的难过。
他一心想要让凉州获得安定,可现在,却不得不亲手焚毁一座城池……也幸亏朴圜是一座空城,若不然也不知道要造出多大的孽债出来。闭上眼睛,杨阜深吸一口气,拨转马头。
“彦明,咱们走吧。”
眼看着已近丑时,阎行也不敢再拖延下去,连忙答应。
一队兵马,趁着夜色东去,向鹯阴河方向奔行。
杨阜的心情,却非常低落……他骑在马上,一言不发,脑海中仍旧不断闪现出那朴圜大火的景象。
若那些朴圜百姓回到家园后,却发现家园已成废墟,也不知会是怎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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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阎行杨阜一行人已经远离朴圜。
伴随着一声希聿聿战马的惨嘶,一匹战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马上的骑士,更一头栽倒在地上,被摔得头晕脑胀……看样子,战马有些吃不消了!也难怪,白天急着赶路来朴圜,便是一路疾驰。还没等战马得到充分的休息,便又要长途跋涉撤走。
阎行杨阜的坐骑,倒是能撑得住。
但并不是说所有人的马匹,都是宝马良驹。
见人困马乏,杨阜忍不住开口道:“彦明,我等如今已远离朴圜,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而后赶路?”
阎行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说实话,他也有些疲乏。
杨阜好歹还睡了一会儿,他却是整夜未曾合眼。
“彦明,那西凉军中的赵姓武将,你可曾听人说过?”
“这个……”阎行搔搔头,露出一丝苦涩笑容,“西凉军中有名有姓的武将,我大都知晓。
马腾自号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靠的大都是家族成员,外姓将领本就不多。早年间,我倒是听人说那马腾帐下有一个姓庞的武将,不过后来却不知去向。这赵姓武将,我从未听人说过,也不知马超从何处招揽来的人才……这几年他一直在西域,我对他的情况实在不甚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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