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维、常明全和张炳辉离开了厢房,前去准备了。
厢房里面就剩下吴邵刚与郝经两人。
在这期间,郝经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作为谋士,吴邵刚在部署整体作战安排的时候,他是不会开口的,众人也都习惯了这一点。
不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郝经是知无不言的。
“大人,此番作战,属下认为一定能够取得完胜。”
“我也是这样看的,只是这次的战斗,究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我需要知道的,蒙古铁骑的战斗力,先生是很清楚的,兀良合台是蒙古朝廷骁勇的悍将,这也是不用怀疑的,合州御前诸军已经取得了很多作战的胜利,从上至下都有着轻敌的思想,这是我颇为担忧的,不过我也不能够压制众人的士气,相比这一次的战斗,能够让诸多的将士冷静下来。”
“大人能够有如此之认识,我服气了。”
“郝先生,不必如此的夸我。”
“这倒不是夸奖大人,而是属下内心的真实想法,属下一直不明白,大人什么时候研究过蒙古铁骑,怎么对他们如此之熟悉。”
吴邵刚看了看郝经,没有马上开口。
这个问题他不好直接开口回答,需要思考,郝经问的很是巧妙,也点中了要害,合州御前诸军从未与蒙古鞑子直接交手,就算是当年的钓鱼城之战,攻城的也主要是新附军,蒙古铁骑同样是负责外围的战斗,至于说鄂州之战,忽必烈麾下的大军,也是以新附军为主,有少量的蒙古铁骑,当时的蒙古铁骑,在外围作战是无往而不胜的。
吴邵刚不可能说他对历史熟悉,那就只能够从其他的方面解释了。
“郝先生,我之心意,你是清楚的,我一直都认为,不管是率军作战,还是操劳民生事宜,都务必要尽心尽力,不做则罢,做就要做到最好,当初我受朝廷派遣,来到潼川府路,就知道会面临的一切,故而我想方设法搜集蒙古朝廷的情报,自然也就关注蒙古铁骑的情况了,至于说我作出的判断是不是准确,不久之后就能够知晓了。”
“一直以来,皇上以及朝廷,都没有对自身的处境做过仔细的判断和分析,或许他们以为,割据南方就能够安宁了,就可以维持朝廷的统治了,其实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当年的金国,现如今的蒙古朝廷,就算是没有金国与蒙古朝廷,最终也会有力量统一中原和天下的,这不是以皇上和朝廷的意志为转移的。”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既然面临如此的时代,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
郝经听的很认真,一直等到吴邵刚说完之后,他才慢慢开口。
“大人之志向,不是属下能够妄自揣测的,不过属下相信一件事情,只要是大人想到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够做到的,现如今忽必烈尚不明白这个道理,等到他明白的时候,怕是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吴邵刚看着郝经,笑了。
“郝先生,迄今为止,你的公开身份依旧是蒙古使团的使者,我隐隐听闻,蒙古朝廷准备再次派人进入南方,询问你之下落,到时候你该如何应对。”
郝经也笑了。
“大人说如何办理,属下就如何办理。”
“嗯,对付忽必烈,倒是没有太大的麻烦,到时候麻烦先生写一封信就可以了,之前先生一直都没有说到家人的事宜,我也不好过问,不过现如今事情可能要公开了,故而我已经派人将先生的家人,全部都接到成都府城了,如此先生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郝经的脸色一下子红了,其实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不过这些年一直不好提及。
“这、大人如此的关怀,属下无以为报。。。”
“先生可不要这么说,我们辛辛苦苦的拼搏,说到底也是为了家人,若是我们的家人都难以得到保全,什么保家卫国的话语,那都说的太大了,我若是不能够护得郝先生家人周全,那才真的是无颜面对先生了。”
郝经站起身,面对吴邵刚,深深的一稽。
“属下今生今世跟随大人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