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发现自己已经三天没和Sherlock说一句话了,这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他们两个完全凑不到一起，原本助手的工作现在被似乎短期内不打算离开的Irene取代,他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有收取委托费。

这并不是说假话，John已经在床头的桌子上发现两张支票了,数额不小,但这些并不能让他感到高兴，说实话，他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Irene出现的第四个早晨，睡眼朦胧的John在厨房里遇见了她。

“早安John，你看上去不怎么好。”她说。

John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昨晚上没睡好，我要准备早晨,你想吃点什么？”

Irene举起手中的咖啡杯示意，“一杯咖啡就够了，我不太喜欢吃早餐。”

被拒绝的John没说什么，他开始准备早餐，昨天Mrs.Hudson感冒了，他得做点热汤送过去。

“你想知道Sherlock去了哪吗？”Irene靠在冰箱上，一边看着他做早餐一边慢悠悠的开口。

John一愣，接着探头看向沙发，那里空无一人，“Sherlock出去了？还是他昨晚上没回来？”

“不，都不是，他现在在楼上的房间休息。”Irene轻笑着回答，她认真的看着John，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John得承认，他被这个答案惊呆了，他努力忽略心里翻滚的心思，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然后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吗？”

Irene突然笑起来：“John，你真该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惊讶、伤心、失落，你真的从来都不知道掩饰自己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天真。”

John皱眉，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但他的心情确实是如此，这让他觉得难堪。

“我可真搞不明白你们，”Irene喝了一口咖啡：“当初你们明明对彼此有感觉，我还以为你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真没想到直到现在Hamish都这么大了你们还是这种关系，哦，应该说是比以前更糟糕，这可真让人失望。”

John声音僵硬：“你想多了，我和Sherlock一直都没有那种想法。”

“别试图对我撒谎John，我能发现，四年前的事情我也完全了解，你的侦探先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个混蛋，”Irene并不认同John的话，“你们两个一个迟钝到上帝都要着急，一个别扭又固执到无可救药，也算是绝配了。”

John抿着嘴唇打开炉灶，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谈话，可惜现在主动权根本不在他手上，而Irene显然也并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事实上Sherlock被我迷晕了，我把他扔到楼上的卧室睡一觉，而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John干巴巴的说。

Irene摇摇头：“我告诉过你不要向我撒谎John，隐瞒自己的真实感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在所有人眼里你和Sherlock是一体的，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瞧，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那只是个意外。”John低吼，他被Irene逼的连连败退，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些话。

“或许，”Irene并不在意John的不友好，“冷静点John，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迷晕了Sherlock。”

Irene晃着咖啡杯，“事实上这要怪他，他太吵了，又太爱管闲事，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John一愣：“你又有什么坏主意？Sherlock受伤了？”

“当然没有，别这么激动John，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和你们也是朋友，”Irene说：“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不会伤害我的朋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John默然。

“你的蛋要焦了。”一阵沉默后，Irene突然淡淡的说。

一阵手忙脚乱，John看着焦掉的鸡蛋，默默的决定早上还是出去吃吧。

“你察觉到了吗？Sherlock在讨好你。”Irene明显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谈话，她表现的和四年前完全不一样。

John非常惊讶，这次他毫不掩饰，“你在开玩笑吗？Sherlock在讨好我？他从来不讨好任何人，不，确切的说他根本不知道讨好是什么东西。”

“你太激动了John，你的心情遮住了你的眼睛，其实如果你认真的和Sherlock相处，你就会发现他在主动做出改变，”Irene的表情很诚恳：“他在为了你和Hamish改变，John，你不能因为他以前的表现就否认他的现在。”

John搞明白了，“你是来做他的说客的？”

“当然不，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和你聊点事情而已。”Irene的脸上再次挂上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微笑：“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请帖，我会为你们准备一份礼物。”说完，她拍拍John的肩，上了楼。

John把煎蛋倒进垃圾桶，垃圾桶里还粘着一块骨头，这让他感觉到恶心和暴躁，他的好心情被这次谈话彻底破坏了。

“papa，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穿着睡衣的Hamish揉着眼睛走出来，他靠在John腿上，不怎么清醒的打了个哈欠。

John拍拍他的小脑袋：“我们今天出去吃，你去洗脸刷牙，我去看看Mrs.Hudson，顺便问问她想吃点什么。”

“好吧。”Hamish在John腿上蹭了蹭，乖乖的回去洗脸刷牙。

******John很茫然的分割******

John把Hamish送到学校，然后匆匆赶回贝克街，在街角的小餐馆买了两份早餐，一份给生病的Mrs.Hudson送过去，另一份给了浑身湿漉漉、明显是刚洗完澡的侦探。

“街角餐馆的早餐，”John把手里的纸袋放到桌子上，“今天有工作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医院了。”

Sherlock眼珠微动：“你要去看M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