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杀伐声震耳欲聋,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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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沈飞条件反射般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以他沉着冷静的个性,当看清眼前的情景时,整个人却如坠冰窟,从里冷到外。
眼前是片宽广无际的平原,一黄一绿两队人马正源源不断冲撞在一起相互绞杀着,惨叫声呼喝声响成一片,地上到处都是残肢和掉落的武器,殷红的血水就像溪流一样向四周低洼处蔓延着。
这里的人仿佛回到了古时,拿着木盾和青铜打造的各类兵器,疯了一样往对方身上拼命招呼。
就在离沈飞不远的地方,有个身披皮甲的男子异常悍勇,他肚皮被破开个洞,肠子都流了出来,他却毫无所觉般挥舞着手上的青铜剑一下刺入伤他这人的胸口,杀掉面前的敌人,他正要把肠子塞回肚里,一根锋利的枪矛突然从他背后捅了进去,终于,他无力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一名过路的黄袍士兵瞄了他一眼,毅然挥动手中武器将他头颅砍了下来。
如此残酷血腥的画面时时刻刻都在上演,沈飞身处两帮人的中心,不断有人倒在他的面前,而更多的人又一拥而上,朝远处看,仿佛无边无际的人海正排列着密集阵型朝这里蜂拥而来。
空气中充斥着腥臭的血腥味,人们临死前的惨叫清晰可闻,沈飞已经搞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弓弦弹动声,他不禁抬头一看,满天的箭矢就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连躲都没地方躲。
他下意识用手格挡,就在下一秒身边响起无数的惨嚎,然而令他诧异的是,脚边插满了箭矢,他却毫发无损。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沈飞有些无法确定,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死者身体里流出来的温热血液,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亲身经历的一样。
忽然,从黄色阵营中冲出一辆由马匹拖动的木质战车,车上站立着两名身披重甲的士兵,就连拖车的战马也同样披着厚重的盔甲,无惧于刀剑的砍劈,在绿色阵营中横冲直撞,骑兵利用手中的青铜戈矛不断挥砍,绿袍士兵在他们面前就如麦穗般一排排的倒下。
就在这辆战车势不可挡收割着人命的时候,远处响起一阵雨点般密集的击鼓声,绿色阵营像是收到了号令快速往两边一分,一名身穿锁子甲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单手持剑径直迎向所向披摩的敌方战车。
战车上的骑士似乎也从穿戴上认出他是对方的高级将领,拉动缰绳控制战马朝他的方向冲了过去,哒哒哒哒,密集的马蹄声敲击在地上面,光气势就碾压了中年人无数倍。
当双方距离不足两米时,中年男子突然挥剑,沈飞只看见一道寒光乍现,接着身披重甲的战马头部就彪射出一道血泉,嘶鸣一声向前栽倒。
中年男子看似随意的一刀,却让横行一时敌方战车分崩瓦解,强大的惯性把车上两名骑士甩飞下来,一人落在绿袍阵营当中,直接被无数的刀剑长矛捅成窟窿,另一个运气稍好一些,摔下车后马上又爬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戈矛大步冲向这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