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飞不知道她突然问起这个是要干嘛，但还是坦诚的点了点头。

“那如果……”张佳怡挪动身体，两人的胳膊几乎碰在一起，沈飞十根脚趾都绷紧了，她却毫无所觉，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领导叫你回去，你是不是就不会再保护我了呢？”

“不可能，我没收到过这样的命令。”

“我是说如果，如果！”张佳怡捏着粉拳，只有她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

沈飞没有回答，脸色却也变得凝重起来，过了几秒他才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像张佳怡说的那样，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遵照命令行事。

因为他，是一名军人。

见他点头，张佳怡顿时激动起来“那就算我遇到危险，你也不会再来管我了是吗？”

“我……”沈飞张开嘴，像是慎重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说道“等凌博士的危险解除以后，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

“那如果有呢？你管还是不管？”张佳怡忽地撑起身体追问道。

管还是不管？

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任务完成沈飞势必要回归部队，到时天各一方，就算张佳怡真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即便想管也管不啊。

沈飞搞不懂张佳怡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朋友，难道还能保护她一辈子不成？

他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张佳怡突然问这个会不会是喜欢上他了，不过这点自知之明沈飞还是有的，转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张佳怡各方面条件都可以用优越来形容，怎么可能看上他这个既没钱又长相一般的大头兵呢。

“我……不知道。”沈飞沉默良久，在张佳怡的眼神逼问下，他才说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这下可不得了，张佳怡只感到一股邪火猛的蹿了上来，自己从没对别人这么好过，他竟然说不知道，难道就不会安慰自己一下吗？

“哼！”

用力将电视机遥控器拍在桌上，张佳怡快速起身离开，头也不回向楼上走去，顿时宽敞的大厅只剩下满头雾水的沈飞一个人。

这妞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飞无语的挠挠头发，收拾好面前的东西，关掉电视也跟着上楼去了。

这一晚对张佳怡来讲注定是个无眠的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她顶着黑眼圈起来，下意识来到窗台前，却发现沈飞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晨练，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挥动着拳头，嘴里不断发出‘嘿哈’的声音，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林小琪。

她这又是在抽哪门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