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瞧了瞧天色,估摸算下时辰,刚刚耽搁了半刻钟,一想起左翼右翼两个活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没想到比翼鸟是如此德性,恶霸,恶霸,估计是被人常期剥削虐待,才造就这样的性子,月老庙真是险峻之地。”
“左翼右翼,以你俩的豆腐脑,是翻不了身的,虐虐更健康,凡间可是用你们*情的榜样,扛住扛住。”嘟囔完,朱七朝四周望了一圈,全身放松,全然不在意的将四周的景色收入眼底。
前方是一座朱红的庙宇,比之前在外面见到的小上许多,却不失辉煌。
庙门口摆着一个三角青铜香炉,里面插着数十根香,飘散着袅袅烟雾。右侧,种植着一颗高耸的大数,远远看去,已看不到任何碧绿的叶子,整颗树木被红色丝带缠绕,累积了成千的红色丝带,随风一荡,便是无数人虔诚的祈福。
因为隔得远,朱七看到祈福树下似乎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一动不动的靠在树干上。
从地上捏起一块石头,弯着腰将石子扔出,之间石头受到重力,望她前方的道路蹦达而去,每落下的一块地面,没有出现任何暗器:“看来,这里便是真正的月老庙了。”
跨开步子,朱七踱步向前,不一会就走到了祈福树下。
直到走近,她才看到树下的纯白色物体是什么,一个浑身白色的老头靠着树干打盹,白衣白裤,童颜鹤发,连胡子都垂到脚踝处,没有一丝黑色杂毛。
“月老!”朱七一惊,落下的步子放轻,脚尖落地,生怕吵醒了他。
她小心的观察,只见眼睛紧闭着,手中揣着一本泛黄的姻缘簿,脑袋一垂一垂,口水从嘴角边缘滑落,顺着银白的胡须往下流淌,憨睡树下!
“睡着了!”朱七一喜,眼馋的盯着姻缘薄,心痒痒。
暗道:我可以将姻缘薄偷来,往后看上了谁,也可随意勾搭,定不会一江春心付诸东流!
朱七小心上前,用手掌在月老面前晃悠两下,察觉他没反应,大着胆子捏住姻缘薄,慢慢的,慢慢的往外挪。
她下手很轻,身子蹲在地上,极其小心的挪动,耐心十足。
如果硬要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就是跟蜗牛爬行一般,几分钟才挪动一丁点距离。
她额角溢出了汗,不是紧张,是憋的,因为她闻到月老身上有股狸猫骚味,呼吸不畅,心中骂道:“老头子多久没洗澡,都发酸发臭了,憋死我了!”
朱七扭头,对着外围猛吸一口气,突然瞥到庙内的屋里里布满了红线,心脏猛的跳动一下。
再次扭头看看月老,朱七疏狂一笑,食指点住月老的额头,右手猛的用力一拉,将姻缘簿抽出来,随后不等月考睁开眼,身形化作烈风,猛的冲入里屋,蹲在门后面,身形一站稳,便再也不动了!
门外,月老头一歪,重重的磕在一侧的石地板上,脑袋瞬间拱起一个大包。
接着,月老醒了,呆愣的坐起来,准备继续憨睡。
他手掌凭空抓了抓,忽然觉得不对劲,空荡荡的怀里什么也没有,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彻月老庙:“有窃贼,有窃贼啊!”
朱七忙捂着耳朵,纳闷道:“他便是月老吗?不怎么像!”
疑虑一闪而过,因为眼前的盛况,她也顾不得其它,望屋里更深处走去。
“左翼,那只蠢猫沦陷了!”月老庙最外围,比翼鸟奄奄一息道,盯着里层,恨铁不成钢。
“早知如此,连我两都栽了,那只蠢猫除了睡,还会做什么。”左翼看上去略微好些,没有右翼那样狼狈。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明明瘦弱的跟个娘们似的!”右翼很憋屈,因为四周的陷阱根本没完没了,它才发挥一半的威力!
朱七前脚刚走,门外大树下便发出一声闷响,那个童颜鹤发的月老摇身一变,成了一只短尾狸猫。
狸猫样子很慌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口里嘟囔:“坏了坏了,将主子的姻缘簿丢了,呜呜呜,胖猫的人品没了,胖猫的毛会被主子扒光,胖猫的肉也会被那两只死鸟啄烂!”
月老庙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朱七听不到外面的杂音,将姻缘簿翻来,寻找自己的名字。
姻缘簿,所有生灵的七情六欲都会记载其中,包括鬼界;修罗界;仙妖人魔都包罗,甚至是畜生道,都记载详细。
一边往里屋走,一边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