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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拜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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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令狐尊**地爬上岸来,瘦小老头又把心法口诀重复了一遍,纵身一跳,在悬崖上来回走了几趟,这才对令狐尊道:“你试试看。”

令狐尊依法提气纵身一跃,跃起三、四尺高,在悬崖上没走几步,身子直直坠落下去,“扑通”一声又落入水中,待挣扎着重新爬上岸,迎来的却是瘦小老头轻蔑的目光,自尊心不由得大受打击,心一横,暗道:“不就是一个悬崖么?有什么了不起?”不吭一声,纵身又往悬崖上窜去,没走几步,“扑通”一声又掉落下来,三番五次都是这样,不由得豪气勃发,一次次只是往上窜,待窜到十七、八次之后,终于有所突破,在悬崖上走出了四、五丈远。瘦小老头见令狐尊有所突破,这才纵身上崖。

令狐尊见自己在悬崖上能走出四、五丈远,自信心大起,重新调整了一番内息,总结了一下经验,又朝悬崖窜去,这一次,上到了一半才掉落水中。一次次掉落,一次次上窜,两个时辰之后,令狐尊终于一鼓作气上到崖顶,回顾赣江,不由得“哈哈”大笑。

瘦小老头见令狐尊上到崖顶,终于脸露微笑,重新讲解了一番下崖的心法和注意事项,又做了一个示范,这才让令狐尊自行演练。这下崖比上崖容易得多,只需掌握控制好下坠的速度就行,是以令狐尊只练习了三、四趟,就完全掌握了要领,待练得十几趟,就完全纯熟。

这上、下崖练得纯熟,再来舀水,就容易多了,令狐尊跑了八、九趟,就给铁锅装满了从赣江舀来的水,待水烧开,那边瘦小老头已经把狗杀死,提到锅里用开水全身涮了涮,便开始褪毛,褪完毛之后,又烧了一堆火,用树枝做了一个支架,把狗架在火上烤,不停地翻动,时不时洒一些香料和盐上去,只烤得香气四散,引人垂涎yu滴。

傍晚的时候,狗肉终于烤好了,瘦小老头这才叫令狐尊停止练习,扯了一只狗后腿扔了过来,令狐尊这时已饥不可耐,接过狗腿就是一口,随后抱起酒坛,先给瘦小老头倒了一碗酒,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咬一口狗肉喝一口酒,吃饱喝足,这才往后一仰和衣而倒,只觉全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却又透着无限的舒坦。

“好小子,今天的表现还算过关,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明天太阳出山之前赶到,开始正式学步法!”在瘦小老头的催促下,令狐尊这才懒洋洋地返身离去,留下瘦小老头一个人自斟自酌……

第二天天刚亮,令狐尊照样身背肥狗手提大红公鸡来到了悬崖边,却见瘦小老头早就到了,身前烧着一堆火,旁边挖了一个坑,见令狐尊到来,忙吩咐令狐尊用湿泥把公鸡裹起来,放到挖好的坑里用土盖好,在上面重新烧了一堆火,这才开始和令狐尊详细讲解这套步法的来历和心法要诀。

“小兄弟,你或许会觉得奇怪,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教你步法?”瘦小老头端起碗喝了一口酒,这才接着道,“乃祖令狐冲的吸星**,是无意间学自他的岳父任我行,而任我行也是一个偶然的机缘得到吸星**的心法口诀,凭你的见识,你说说看,这吸星**,该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吸星**应当出自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这北冥神功据说有化功**和吸星**之分,不知是真是假?”令狐尊见问,遂把心中的疑问也提了出来。

“确实不错,任我行的吸星**来自北冥神功,只是少了两句口诀,导致这吸星**存有缺陷,反而于修练之人有害。”瘦小老头道,“你既然习得吸星**,却又和我有缘,是以我想将这吸星**所缺失之口诀传授于你,让你周全,另外再传你凌波微步,配你的独孤九剑,却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其实当初独孤大侠挟此剑横扫天下,yu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他老人家已将这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之故,自可天下无敌,不需要这凌波微步,而你虽学会独孤九剑,毕竟年幼力弱功力不深,若遇强敌,难免有受制之时,是以若能配合这凌波微步,当有意想不到之功效,增加自己的胜算。”

令狐尊闻言,细细思量,这凌波微步配合独孤九剑,确实是天下绝配,遂谢道:“小子何德何能,承蒙前辈如此厚爱!只是到现在为止,晚辈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实在是失礼。”

“我姓段,单名一个惑字,祖籍仍大理人氏,流落到此,因爱泰和山水人情,遂独居于这荒山野岭,苟且偷生。”瘦小老头回道。

“莫不是大理皇室段家?”令狐尊闻言,吃了一惊。

“什么皇室不皇室,就不要再提了,那都是过往的云烟。”老者叹了一口气,没有否决,显然是默认了,接着又道,“当年祖上有缘学得凌波微步,后来又蒙灵鹫宫虚竹宫主倾囊相传,我大理段家竟是学会了逍遥派的全部武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纯阳至尊功、唯我独尊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凌波微步、传音搜魂**、白虹掌力、生死符。只是我颠沛流离大半辈子,却未有传人,想到今后九泉之下无法向先人交代,不免惶恐,近观小兄弟所作所为,颇有侠义之风,也能吃苦耐劳,堪称可造之材,所以想要将我毕生所学,托付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令狐尊听得段惑说要将毕生所学托付给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冒了一句:“真的?包含一阳指和六脉神剑?”

“当然是真的!”段惑笑道:“不过你若想全部学完,就得拜师。若只是学凌波微步,就没有必要。随你自己的意思,我不强加于你。”

令狐尊闻言,欣喜若狂,低头便拜,叫道:“弟子令狐尊,拜见师傅!”说罢,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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