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绝打出最后一个手诀的时候,他微睁开眼,果然看到戒指上重新涌动着璀璨的红光。而当他完成最后一个手诀时,戒指上的红光顿时喷涌而出,钻入了方绝的印堂。
方绝赶忙收功,重新再看自己脑海中的玉碑,这一看之下,方绝直接喜不自禁,笑出声来。原来那些红光进入之后,很快就覆盖在了玉碑空白的地方,然后就像蚯蚓一样一阵扭动之后,慢慢组成了一段文字:
天刀第一斩:断江截岳。
刀气一重弟子可修炼。再往下就是这一招式的图解了,只见画中一人左手成爪往上方探去,右手持刀与腰齐平,然后猛然间横斩过去。旁边还有文字注释着:左手上托可扰敌视线,右手横刀顺势而动,可断前方一切阻碍。
“看上去到蛮有威势的,不过这刀气一重又是个什么东西?”方绝一边盯着玉碑上的图画一边嘀咕着,他老是觉得这幅图有点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看了半晌,方绝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屁的个‘断江截岳’啊,敢情这位老祖宗也是位糊弄人的主,这玩意不就是我每天砍柴时的动作吗?左手抓着上面,右手拿刀往根上砍。”
方绝一边说着,一边手里不由地作出了每天砍柴的动作,别说,还真有七八分像。
就在方绝乐不可支地埋汰自家那位创派老祖宗时,那幅被方绝戏称为砍柴图的图画似乎被方绝嘲讽的有些忿怒了,只见画面上青光一闪,方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画中之人,右手刀随着一声怒喝斩出,大有一股不斩断前方阻碍誓不回还的气势。
又一恍惚,方绝发现自己仍然在玉碑前面,不过这一下他可再也不敢对那幅画有什么不敬的心思了。砍柴?得砍几十辈子柴才能砍出这等威势来?咱老祖宗那肯定是英明神武,岂是咱这等小辈所能揣度的?
方绝心里暗暗给祖师爷道个歉,赶紧再往下看——下面居然又没了。“这破玩意红光真不经使。”方绝一边腹诽一边无奈地打算再聚一次光,结果在他习惯xing地内视了一下丹田后,就顾不上其他的了。
方绝的丹田zhong yang莫名地出现了一把刀,看上去只有四五寸大小,样式普通之极,而且还有些透明,这还不算什么,但另一个发现就让方绝有些坐不住了。他丹田内那些好不容易才积攒满的元气光点,现在居然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逐渐变少,那情形就好像是一个装满水的皮囊被扎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囊里的水慢慢漏光。方绝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但方绝很快就不担心了,因为他发现元气的流失似乎跟丹田中新出现的那把刀有关。
随着元气的流失,原本透明的刀体居然像是被注入了青se的颜料一般,从刀尖开始逐渐转青,看上去更有质感,它似乎是在转化元气光点。而整整一丹田的元气光点被转化完之后,那把刀却只有约三分之一的部分变成了青se的实体,但方绝不但没有丝毫沮丧,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这想必就是所谓的刀气了,那么刀气一重应该就是把那把刀完全变成实体了,嘿嘿……咱这祖师爷还真是会偷懒啊!那些元气光点虽然有些难得,但花点时间完全可以重新凝聚,只要达到刀气一重就能用处那招断江截岳,啧啧……”
虽然还没有练成断江截岳,但刚才变身画中人的那短短一瞬却是让方绝切身体会到了这一招的威势,一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使出这一招,方绝不由兴奋不已。
解决了丹田的问题后,方绝仍然没有忘记初衷,,紧接着又修炼了一遍,却无奈地发现,虽然戒指上仍然会有红光聚集,但聚集之后却迟迟不进入脑海,反而随着方绝收功而四散逸去。
“想来后面的招式要等我学会第一斩之后才能看到了,其实也对,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是,谢祖师爷赏!”方绝神经质地碎碎念了一阵,又把手上那枚神奇的戒指仔细摩挲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放亮,方绝就已经起床,背好李婶送的干粮,把全部财产的三两纹银又六十铜钱小心地揣在腰里,外面再围上两张兔子皮,看上去倒也有点人模狗样的意思。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方绝走到昨天晚上“烧祖宗”的土坑前,跪下来方方正正地磕了九个响头,这一次可是绝对的真心,感谢那位老祖宗陆九刀。
方绝起身,回头看一眼掩映在晨雾中的村庄,眼神稍微有些黯然,但很快就转过身,一脸坚毅的向前方走去……
这一走,便是山高水远,这一走,便是永不回头。好男儿,就该闯荡天下,用自己的双手,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份辉煌。而方绝叱咤跌宕的人生,也就在他迈出小村的这一个清晨,正式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