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听了个**不离十,郭富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及。就在屋内单方面的打骂之声越来越放肆的时候。出身北方少见过这等事情的郭富再也忍受不住,轻轻退了几步,飞出左脚来借着身体的力量向门踹去。把那并不结实的薄薄木门板一脚踹开,门砸到了孟凡。
孟凡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回头观看。郭富刚要条件反射般的起右脚踢其档部的时候稍稍顾虑了一下,弹踢就变成了踹腿,攻击部位也由裆变小腹,把孟大队长蹬倒在床边。
见一个陌生女人就如此放肆,孟凡稍稍缓过神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曰,哪儿来的疯婆多管闲事。”说罢也不管郭富身上的军装轮拳当头就是一炮。郭富稍稍掂前脚略微后撤,拳头打空。郭富后脚蹬地迅速近身还击,没有使狠招也没有攻击要害。而是如学生打架一般快速的两拳分别以拳关节尚可承受的力度砸在了孟凡的眼框上和靠近胸腹中央的地方。反复的拼刺训练和不止一次生死搏斗的实战使的即便是没有任何花招巧计,郭富在距离感与时间差的把握上也远好于一般人。
孟凡被打的一时间说不出话甚至呻吟不出来,以痛苦的表情侧身倒在了床上。
“你是男人?男人真是好牛啊,今天我就和你比试比试,我不一抓头发二不打要害,如果不让你这孟大队长磕头磕出血来的向嫂子道歉我就不姓郭。”
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旁边地上倒地不起的两个赤身的女孩。郭富更加气愤,冷笑道:“当着自己老婆的面欺负幼女还不止一个,看来我刚才是出手轻了。应该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全乡公审后像最恶劣的土壕劣绅一般的处理。”
“这位女—女英雄”孟大队长的妻子不知道一连还有女兵,一时想不起叫什么,就以暂英雄相称:“饶了我男人吧,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两个女孩也是自愿来这里的,绝非强迫。”两个女孩也哭诉起来,说他们是自愿的。郭富的脸色不由的由怜悯变成了鄙夷,正要说什么,此时包括连长张文在内的不少官兵乃至几个乡亲已经闻讯赶到。没有几句话,张文便了解了事情的大致,也不由的紧锁眉头很久没有言语,在屋子里来回度着步子
说心里话:张文的前世直到八十多岁离世而去,一辈子都没有讨到老婆,甚至一生不曾有过任何性行为,尽管在亲友师长中有过令他感到尊重甚至敬重的女人,但依然改变不了内心深处做为一个出身底层又有过终生孤单经历的男人对女性整体而言的怨毒鄙夷之心。曾几何时,他甚至曾经认为除了极少数令人敬重的女性以外,强迫大多数物质势利而又贪婪的女性算不得多大的罪过。稍理性些的时候,他也曾经认为21世纪的东亚女性地位绝对是有点儿过头了,这种过头甚至影响到了民族的生存和繁衍。适当的男尊女卑甚至是包办婚姻或许是有利于整个社会的。
然而自从来到这个残酷的历史位面,他却见到了另一个历史位面的残酷事实:在中国的很多地方,如果说传统人力劳动行业的工人与流浪者乃至农村的贫雇农是承受社会苦难的最底层。那么底层的劳动妇女所受的苦难则要比底层的一般男性劳动者还要深重。她们不但要无条件的服从丈夫甚至是自己成年后的儿子的无理要求忍受他们的无理行为,还要承担很多本来就应该属于男人工作的重体力劳动。越是贫穷落后阶级矛盾深重的地方往往还越是如此。同时也深刻的理解了为什么妇女解放是中国革命不能绕过的一环。
沉默了很久,张文并没有迅速提出解决此问题的思路,除了由郭富负责暂时在孟凡家继续了解情况外带领战士们回到了连临时驻地。
“我们的战士除了打仗,也应该具备一定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大家说说看:乡里的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你们的家里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么。”张文问道。
经过了几个月的工作的战士们已经不再藏私,虽然不是普遍情况,还是有部分从江南来的战士们说在自己的家乡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