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春被这笑声弄得还有些懵。 ?
虽然大家只是起哄笑,并没有什么恶意,她觉得依旧面上有些僵硬。
等循声看过去,就见到林二春双臂环胸,靠在茶楼内的楼梯口墙壁上,正一脸讥讽的盯着她,也不知道她躲在这楼梯口听了多久她的话了。
见到这样熟悉又陌生的林二春,林三春顿时眼皮一跳,心中有些紧,下意识的就回嘴:“有什么可笑的。”
卓香琪在林二春说话之后,就已经回过神来了,她被众人的笑声臊得面上微微红,暗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就将一腔恼怒都泄在林三春身上。
“林春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王母娘娘是道家女仙之,那庙里供奉的佛祖可是佛教的,当真是王母娘娘点化你,让你到佛祖面前为贵人祈福的?你这女人还真是满嘴谎话啊!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那林三春话里话外的贵人,不都是她六哥么,她原本还以为这女人有点良心,莫不是真的自己误会她了?
卓香琪也知道自己因为对林三春没有好感,就一直针对她,做得的确是有些过火了,而且林三春还一次也没有跟她计较过,完全是她自己看人不顺眼,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刚才听了林三春的话,她心里还在想,难道她之前对林三春的厌恶是因为她以前被邪魔入体的不正常举动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就不跟她计较了。
可,此时都成一个笑话,还害的她一时被蒙蔽了,一起被人耻笑。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说话,免得暴露自己的无知!”
卓香琪说完,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看林三春是半点也不顺眼了。
林三春闻言,面上陡然一白,拢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指甲都掐到了肉。
她最恨卓香琪说这样的话。
上一世这个贱女人就没少这么嘲讽她。
明明都重活一世,她早已经不是昔日绿水湾里出来畏畏尾的村姑,而是扬名江南的大才女,可卓香琪居然又一次对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她目光闪烁,没有偏头去看卓香琪,只愤恨的看着林二春。
卓香琪斜着眼看了眼林三春,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向林二春,“咦”了一声。
林家姐妹气质虽然截然不同,但是五官却颇为相似,尤其当两人一起站在人前的时候,还是很容易认出来这是一家子姐妹。
卓香琪推了推愣的林三春,丝毫不管她刚刚才将人鄙夷得没脸,问道:“这就是你的姐姐?”
林二春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后松开手,从楼梯口走到堂前来,站在林三春面前,回答卓香琪:“不是。”
卓香琪又看看林三春,林三春已经敛去了眼中的愤怒,平静的道:“姐姐,我们这么久不见,还是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是怕荣府的小姐欺负你,才特意赶过来的。”
卓香琪也看着林二春:“听说荣府的小姐欺辱你了,手段十分下三滥,这是真的吗?”
林二春虽然不知道林三春搞什么鬼,还有这个火姑娘这么期待的看着她,什么荣府的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对于林三春这个人,她也是看透了,这就是个谎话精和神经病。
她对林三春的那一口谎话,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想到林三春手中的那些歹毒的药粉,都是用来针对她的......她完全不想跟这个人同处一室。
要不是怕林春生伤心,也怕东方承朔找自己的麻烦,林二春真想亲自动手让这个祸害在她的生活中永久的消失匿迹。
不过,眼下林三春已然自己走在作死的路上了,林二春也懒得跟她纠缠了。
直截了当的道:“你千万别这么叫我,听到你的声音我都觉得恶心,我现在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林三春嘴角抽动了一下,在卓香琪的注视下,渐渐的转为委屈,已经热泪盈眶了。
林二春不理睬她,转向卓香琪:“刚才就听林三春在跟你说什么给我,也就是她口中的姐姐讨回公道的事情。”
卓香琪点点头。
林二春也不等她解释,笑道:“假的。林三春说的关于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话。”
卓香琪愣愣的看着她,又看向林三春,被林二春这耿直弄的都没了脾气。
林三春扁扁嘴,示弱:“姐姐,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林二春一脸的嫌弃,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只跟卓香琪解释:“我已经跟她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在衙门里都立了契约,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证。
还有,她说的所有的话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都不会承认。她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不用问我。她的仇人,她不管要找谁讨公道,我全部都不知道,也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你是她的朋友,也请不要再跟我说话,因为我这个人会恨屋及乌,小姐,你明白了吗?”
卓香琪“呃”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话好了,她都有些懵了。
她虽然跟家里的姐妹们也时常吵架,但是关系这么差的姐妹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林二春说的十分认真,她可不觉得是假的。
最后林二春又道:“如果她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你要是有疑问可以当面问我,如果是那什么讨公道的事情,那就不必问了,完全是假的。”
卓香琪眨眨眼,无言以对。
林二春也见她如此,也不再说话了。
她直接推开挡在前面的林三春,也懒得去看她已经气得颤的脸,冲还在一边当围观群众的牟识丁道:“阿牟,你都谈完了么?要是弄完了,咱们就走吧!”
至于跟荣绘春说的果露涨价的事情,那也就是说说罢了,她跟刘掌柜都签订了契约,自然不会再随意改价格了。
牟识丁呵呵笑了笑,林二春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两人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