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科笑道:“不呀,如今的咱可是天下最辛苦的人,不忙不行呀,厂里家里等着要钱,这不,车子有点小毛病厂里整不了,开到修文去弄弄,带上饭边吃边干节约时间。”
保卫干事闲聊几句下车,唐世科吐出一口气:“若是直接拉着曹步清,此番已经被拿。”
当下出于安全起见,修文大街行一个大圈才掉头奔向酱油厂,路边矮树丛曹步清悄悄上车,东门桥木材公司路口,方向盘打过走扎佐。
唐世科道:“贵阳火车站此时只怕已经有人去了,扎佐小站台相反安全。”
曹步清想想道:“干脆走久长火车站,那个站更小别人更不会去。”
唐世科点头,曹步清几口吃完饭菜,久长十几公里道路眨眼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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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长火车站地势极是偏僻,黑黢黢四下安静没人,很小的候车室外,暗处两人冷风里站下。
靠着墙角唐世科道:“步清兄弟,你一生真是作孽不少,咱俩亲如兄弟,我却实在不知道怎样说你。”
两下唏嘘,叹口气唐世科道:“火车来时便走吧,一路多保重,安顿好了写信给海儿,我自会得到,现在我却要回去修文找个地方假装弄车,不然路口人家问起来却不好回答。”
说完拿出钱物塞进曹步清手里:“家里能拿的都拿了,唯望你吉人天相。”两人洒泪。
唐世科叹息道:“兄弟,过去的已然过去,,无法挽回,,现在,,做你认为正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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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科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在修文一间小汽修厂稍作耽搁便即返厂,此时的工厂,曹步清事件已经尽人皆知,涵洞桥三五成群论说此事的人比比皆是。
大客车过来,要出门的人们围住:“唐师傅,明天上贵阳吗,刚才到你家,黄师傅说要等你回来才知道呢。”
唐世科肯定回答要去,只在明日早上车前买票即可,假意问道:“你们在这里热闹什么?”
人们回答:“说来真是爆炸新闻,你的老乡曹步清把一女青工弄怀孕了,公安和保卫一伙没拿住人,听说四面八方安排堵截呢,哎,这是什么事嘛,他老婆黄金萍可是不错的女人,哎,,,。”
唐世科再不接口,一直将车开到楼下小院停好进家。
进家没心思饮食,一句话不说静静站在阳台上,向外看着阴霾天空。
背后黄美琴端茶过来,泪眼婆娑小声说道:“走了?没啥问题吧,不会被拿吧。”
楼下人们说动的事情,她已经清楚知道,丈夫拿上一天全部营业款,甚至全部零钱以及家里所有备用金,突然出门异常的举动,凭多年的了解更叫她知道事情的真实性,身心揪痛。
唐世科点点头没言语,接过茶坐下却没喝,突然低头两手扶桌,宽大的肩膀不住抖动,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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