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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永洮看着冬霞的后背,笑着问道:“冬霞,你说刚才就在这里,和桂琴在一起,那么桂琴和谁出去了。”
冬霞说道:“我正要说呢,她和马老歪、癞咯宝俩人走的。”
听说马老歪,贵文不解问道:“和他们去哪里,去干什么!”
冬霞床单理好回头坐下,摊开双手说道:“马老歪说他有一些重要的话要对桂琴说,约桂琴到修文中学操场,我与他们走到实验小学门口才回来,他们彼此要说些什么确实不知。”
贵文和唐永洮对视一眼感到事情不妙,贵文说道:“咱们快去,马老歪说不定要打桂琴的坏主意。”
唐永洮对冬霞说道:“咱们一起去。”
冬霞点点头,三人快速下楼,刚到巷子口,看见一帮同学在巷口对面站着说笑,这帮同学从体育场追来,知道他们在桂琴家里却没有上来,原是不想打搅他们,贵文上前说明发生的事情,同学们一声吼向修文中学快速跑去,有的准备打架拣上棍子。
王家巷到修文中学二里路,唐永洮走着,和桂琴相处的一年多历历涌上心来。
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唐永洮放学没有走大路,从修文中学旁边小路直下龙井,在杨柳街合上北门大路,贵文和桂琴城关中学的学生放学碰见,背着书包的贵文正在和桂琴连说带笑,见了唐永洮急忙介绍他们认识,笑着拉他一起上街玩耍,桂琴个子不高,长相秀气,一说一个笑,初次见面唐永洮颇有好感,在街上玩耍一圈走到王家巷口,桂琴热情邀请到家里,质朴的家使他们丝毫没有局促感。
至此以后,每天放学,桂琴家便成了唐永洮和贵文的集合地,后来冬霞的加入更加热闹,四人一起学习取长补短,桂琴学习之余帮助母亲看摊,街上有热闹第一时间知道,有电影便从妈妈的钱盒拿钱把票买来,妈妈的油炸糯米粑粑更是时常送给大家品尝,她家经济条件不好,这样的做法叫大家感动。
庆文厂里演电影,唐永洮总是提前通知,然后在灯光球场摆好凳子买好瓜子等他们到来,认识到毕业后的一年半时间里,唐永洮和桂琴,没有拉过手,甚至没有单独在街上肩挨肩走过,便是通常情况下,八十年代初期年轻人谈恋爱共同标志性的作为。
在贵文的宣传下,同学们知道唐永洮和桂琴谈朋友,其实哪里算得上真实意义男女朋友,彼此好感罢了。
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同学们会笑着地将他们推在一起,很多年轻男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成了恋人,当然,必须承认的是,唐永洮没有事情,总是要到桂琴家里去一趟的,有好东西不忘带上一份,到桂琴家里有事情就伸手,桂琴清高寡言的父亲很喜欢这个话少爱干活的年轻人。
唐永洮和马老歪是同学,马老歪的家在修文小箐,他是修文中学的住校生,父母早年离异,人长得聪聪明明却细条条性格有点娘娘腔,高中毕业一次偶遇认识了桂琴,便黏黏呼呼往跟前凑,唐永洮不以为然,他并不认为马老歪的行为对自己有侵犯,贵文一再提醒,这是对男子汉尊严的挑战,多说几次引起注意,再看马老歪时,下意识凝眉侧目。
贵文当众不止一次对马老歪严正予以警告:“你娘球的私儿,再和桂梅唧唧歪歪小心老子打死你!”
马老歪当面服软笑嘻嘻退后,私下里常常跟踪桂琴,有机会立刻上去帮忙说话。
贵文气愤地提醒道:“桂琴,你有点立场好不好,马老歪这样的人以后不要和他说话。”
桂琴甩甩辫子笑嘻嘻说道:“那怎么办,人家帮助总不能冷脸不管不问,再说,同学间何必生吧吧没人情味。”
贵文说道:“马老歪是住校生,吃饭的时候总是端着碗往女生寝室观望,找机会和人家说话,我不是说他的坏话,他性情如此,不信你问问唐永洮,整个一个大憨包何必这么热情。”
桂梅点头答应,然而,街市上长大的女子,对人对事自有一种街市上的世故,与人相处很难界限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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