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民们坐在新井边上,喝下甜甜的井水抽着旱烟,看着村人妇女挑水回家引以自慰,村里一群后生却气不忿。
看着父老白发苍苍之亲人,本是穿着长褂享乐年纪,却半裸着身子,数日披星戴月挖井着实辛苦,再看看那边嘻嘻哈哈的知青们,眼睛冒火胸膛起伏,凭什么,那些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女知青更是骄傲非常,得意洋洋的憨包们,轻松自在占据着老水井,却要咱们村民父老自己挖井找水吃。
晚上乘夜黑,本是石滩地面,后生们将老井用石头一股脑填满,狠心的是还堆出蛮实石头堆,离开时,看着黑暗里静悄悄知青点数点夜灯,恶狠狠地骂道:“老子看你们高兴,没有水吃,叫你们高兴个卵!”
第二天知青来到老井边傻了眼,看着远处的村民草房眼里冒火,曹步清知道消息后,抚慰着急忙安排知青全部上阵搬石头,知青人多力量大,不消多时水井复现,沉淀许久终得水用,曹步清气得脸色铁青,找姜支书与村民交涉,进村后张口大骂,直到一群酒友挺身而出,真打实干,前后堵截满村鸡飞狗跳,将一群后生打得吐血才罢,曹步清置酒相谢。
按说事情到这里有个停顿,谁知曹步清喝完酒,醉睡前忘记开会强调纪律,忘记不许知青们再和村民制气,一群知青晚上反跑过去,一鼓作气将村民新井用石头填掉,天亮后村民们掏井的掏井,过来理论的畅胸露怀乱骂,更有一群妇孺坐地大哭,老妪焚香祈咒,混乱闹腾差点将知青点闹翻天。
曹步清最是火爆性格,当此却哪里发得出火来,用嘴上的白沫子和知青点最后一条土狗做代价,好说歹说总算大概解决了,却不想,太阳落山的时候,本来爱惹事打架的知青,在路上和村里的后生们迎面遭遇,气不打一处来,力喊三声冲上去乱打,后生们猝不及防,被一阵乱拳打得头破血流仓皇而逃。
村民后生们咽不下恶气,与知青们的仇恨更炙,不过几日便恶狠狠卷土重来,这一次咬着牙干脆来个绝的,打听得知青点头头曹步清,带着八一姜支书回厂开会不在,拍着手原地翻了几个跟头,晚上挑着粪桶个个争先,将老水井填满脏兮兮臭烘烘人畜粪便,泄愤地坐在山头星光下,点上旱烟喝酒庆贺。
乡间的后生与成年一样,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很小便会抽旱烟,年纪很小便已结婚成家生子,没有文化,山风吹得他们狂放不羁,旱烟杆和散包谷酒是身上的必备之物,闲时以此自娱。
后生们对老水井毁灭性的做法,自然叫这口老水井遭了殃,天旱,老水井水量很小,井水无法外溢,秽物难以排除恶臭人不能近,知青们那里还能取用,天明后知青们前来看着恶臭的井水犯恶心,女娃抱着脸盆放声大哭。
更多的知青赶来汇集在一起,挑起水桶火冒三丈,一窝蜂昂然向新井而去,与在那里守水的后生们愤怒对立起来,都是年轻人,都在火头上,双方抬头叉腰咬牙斜眼没几句动手,几十个知青男子抽出担水扁担,从新井地坎边开始,喊叫着冲上去,扁担飞舞愤怒地向后生们劈砍,后生们头上冒血,边抵抗边向村里败退。
喊声一片震撼四野,后生们狼狈溃败眼看不支,一些不明真相,对知青没一点好感壮年村民,惊动后走出家门,看到这样场面,内心与知情的矛盾激化了,拿上扁担恶狠狠介入进来,舞刀弄棍怕壮年,村民皆是壮年劳动力,平日辛苦劳动所致,身上皮糙肉紧有力,此时发怒放手打起来,知青娃娃们那里是对手。
但看浑身筋骨暴现的壮年村民们,脚稳步沉一扁担横打一片,挡者披靡,不消几扁担,打得知青哭爹喊娘漫山跑,受伤倒地无数,知青们有的被村民脚踹昏迷,有的钻进猪圈,有的被乱棍打成一堆卷缩的肉团,有的被追狂逃,摔下山崖不知死活,境况惨烈,强敌面前溃不成军。
女知青们头发松散跑回知青点,电话一连介打回厂里,声嘶力竭的哭喊只差将话筒叫破。
消息传开,惊得在办公楼前等车回知青点的曹步清和厂里男女职工,睁大眼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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