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张武成说道:“要不咱们回去吧,本来平安何必冒险。”
曹步清讥讽道:“来都来了,只靳明早跑过去飞回来坐下蹦出两个字,就啥也不干了?太也气短。”
张武成权衡再三,曹步清说得有理,看看靳明早其实自己心里也是疑惑:“要去咱俩一块去,我在你身后靠实提供全方位保护,万一出现不测可以救你。”
曹步清豪爽点头:“就这么说。”心知张武成虽则人高马大却惧落单,更不肯在前,豁达天性不以为杵。
无需多言,前进帽沿朝后,曹步清心大胆大弯腰先走,全然出征勇士步伐坚定踏实,张武成弯腰紧紧跟随,暗恨深夜出门没带根棍子,有根棍子哥们何惧之有,亦步亦趋,起伏不定,接近茅草房,靳明早前肇压迫心胸,四下越是安静压迫越强。
其实这里白天很熟悉,夜晚万物朦胧乾坤不同,曹步清蹑足来到茅草房墙角,这里土坷垃乱草簇拥乱石并无异状,在要蹲下还没有蹲下之时,隐隐看到脚边一米见方清灰石板,张武成身后伸手指指,意思便是这里,咱们并非豪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示意动手搬开取物,就此快点离开,曹步清认同。
便在这时“咕咚”一声响动,寂静之时便如雷鸣,二人急蹲伏地不知响声何来,心下大骇气息不顺。
静止一刻没声音,乱草在脸上乱扫,二人慢慢蹲起身子扫视,还是刚才景致,不知道声音何来,深夜之中被吓一跳心惊肉跳,抬头看看茅草房破败木格子窗棂,没有玻璃的旧木条黑乎乎纵横秘密,也许,古怪就在这里了,二人互视一眼心意相通轻轻起身,倒要看看房里有什么。
便在刚要站直身子时候,黑乎乎的窗口猛然咣当显出苍白的脸,这张脸就是刚才靳明早看见的那张脸,因为太白,黑格子中间,头发少许,眼珠黑洞,脖子以下全无,阴森森弥散银光。
而且,这张白脸突然显现,外加一次原地上下浮动,看不见脖子和身子,白脸下方伸出一只白白的爪子,一个声音飘飘传来:“你们过来——”夤夜里恐怖至极。
要说二人的反应有多快,紧急状态下如何瞬间调整身体,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见证。
两人身子本是向前,时刻提防,在与这张白脸相对的一刹那,张武成个子高看得远,早看见白脸冒上来,身子壮大不便转身,脚步立刻变成快速向后倒腾,为了自己与窗中那张白脸快速拉开距离,一掌本能顶住曹步清助力,大扁脸早变得苍白,腾空倒退中与窗里白脸对照;
曹步清离得更近些,身子小动作格外灵活,发现这张白脸咣当显现瞬间,伸手顶墙抗过张武成一掌力量,身子第一时间弹起,空中转过身子向后加速,因为挨得太近,又有张武成阻碍,白爪子千钧一发堪堪碰到肩头时刻才得启动,实在惊险之极魂魄具飞,因了动作太猛,身子转过,脑袋却没有转动,依然是刚才的前进方向,头前身后向后快闪。
是此,两人紧急倒退中,两张脸始终与窗子里的白脸对着,重要的原因是怪物冲出来好抵挡,如此这样,底盘腾空脚下猛劲捣腾刮风般回到桥边,三十几米弯曲田间小路为什么没有跌倒,虚幻之间老天保佑。
与靳明早一样,二人和身砸在草里不住喘息,靳明早刚刚恢复的魂魄瞬时不在,接近昏迷。
三人坐在一起全身发凉,戒备地看着茅草房喘息,过了一会儿并无异状稍显心安,互相睁着惊恐的眼睛对看几眼不得要领,那间破茅草房一看就是个没有人住的房子,最多住家户平日用来堆堆杂物,怎么会有那样一张恐怖的,没有鼻子的白脸呢?而且那脸白的就像用白面糊过一般,一看渗人心胸,不知道是哪路牛鬼蛇神。
好在谢天谢地咱们是三个人,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说不定白脸已经追了出路却也难说。
突然夜空里传来几声呜咽,声音飘飘发颤,月黑之夜十分鬼魅,河风吹来,身边的茅草发出兮兮唰唰的声音,草声,河水声,呜咽声轻轻交织,三人头皮抽紧麻酥酥走过一阵电流。
张武成牙缝挤出声音说道:“我算拉稀了,现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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