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让域外诸强国臣服;另一个就是为了在华夏高层面前,掀开神道的面纱。
他要清楚的让华夏高层知道,他们手里、不,准确的说,是华夏人民手中掌握的这股力量,具体有多强
正是因为他有这种念想,所以吕诏愿意给众生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吕诏很不喜欢吃独食的感觉。
也只有这样,华夏高层才可安心才能安心与他吕诏绑在一起,到时就算吕诏不在地球上,他们也会努力维护吕诏的神道根基。
殊不知吕诏扔出来的这个蛋糕的诱人程度已经超过了预计,深深的震慑了华夏高层所有人的心。
所以他们想将这个权柄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众生智慧的结晶,而不是统治阶层利用他控制这个世界。
这是神道的根基,再加上绝对的权力让人腐化,吕诏不可能将神道的根基交到上层的手中,只可能将之交到人民大众的手中。
吕诏不想因为一些人的小动作,而让自己以后的信徒中有软蛋,所以才会将自己对命理的理解化为现实中的规则,用骨气的“质”来衡量承受福德的“量”。
不错,一滴香油确实可以让人百病全消,更别提日后田园福地中种植的无上珍品,到时候福气加身,得享财禄,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人中之龙。
当然,这也要有个前提,那个人的骨气要足够,若是骨不称命,就算做上至尊之位,也不能持久,比如说袁世凯,他的心性足够,但骨气不足,差之毫厘,就算复辟帝制当上皇帝,也注定会死在**的浪潮中。
又比如,一个骨气严重不足的人承袭了太子之位,待得先王归天,他登上九五之位,但他的思绪却会被骨气影响,时时刻刻以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懦弱、胆小,最终,他的命运不是被别人控制成为傀儡,就是干脆被别人一脚踢下王位,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
有人说,汉文化起源于华夏,发展在扶桑。
相信每一个华夏子孙听到这句话都会气得要死,吕诏也同样,但吕诏得承认,这一趟扶桑之行,虽说因为时间关系,没有逛过太多地方,但那种文化传承的保留,却让吕诏肯定这个国度。
所以,吕诏才只是拆了一个让他痛恨的精国神社。
这不关乎是否爱国,而在于吕诏对文化传承的重视,扶桑小国既然是在帮华夏发扬汉文化,他吕诏又何必将之摧毁?
更何况,香火也是一种文化传承,具体就体现在道观和寺庙中。
看看,扶桑的神社深入到民众的一生,但华夏的祈神之地呢?
佛寺还好,道家的道观,鲜少有人问津。
吕诏需要的不是那些高呼信仰的信徒,他需要的是那些将信仰放在心中的信徒,他需要的是真心向善的信徒。
至于骨气这个概念的提出,是因为某一日,吕诏在思索这种华夏民族曾经普遍拥有的东西,现在还剩下多少的时候,一时感慨而发的愿。
身为地祗,受领法曹神位,执掌一方水土,唯愿华夏子民,人人如龙,骨气刚强,百折不摧。
想到这个的誓愿,吕诏胸中五气激荡不休,突然之间,双目居然爆发出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正气,蕴含道德,有鬼神莫测之机,更有圣贤之威压。
从某种程度上说,骨气也是一种信念,既然信仰可以产生能量,骨气自然也可以。
凡人一旦超脱自身的跟脚,他方方面面都得到极大升华,根基一上来,就能承受更多的加持。
至于吕诏为何要将宣传的权力交给华夏高层,是因为他不想受到猜忌,独自宣扬大道,可能会被看成是邪教,毕竟多年前的轮子功,曾让很多人蒙受欺骗。
再者,由华夏政府宣扬大道,更能让民众信服,消除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民众经受住吕诏的考验,自然就可以得到无穷的机缘,得到逆天改命的机会。
神道未定,自然是全看天意;神道若定,自然是由神祗替天行道;人心归附,自然可以人定胜天。
集天地万民信仰之力铸九鼎以镇封华夏疆域,自此天地龙脉渐渐何为一处,使得天地平静。
龙脉是意志能,排他性极强,自此修真者根本没有了赖以修炼的足够元气,不过千年时间慢慢便绝于时间。
这才是吕诏的毒招
稳定心绪之后,看了一眼远处天空,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英雄纪念碑上,脸上露出开怀的微笑。
他对华夏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相信,只要华夏众生的骨气再次浓郁,一定可以撑起华夏的未来,不管有什么灾难,也一定可以度过去。
当初在人性日益沦丧的狂潮中,马克思在他的独特经历和知识体系的影响下,解剖了这个社会的丑恶内脏。满怀着对人类未来的乐观和希冀,提出了他所认为的科学**,无数后继者为之奋斗的希望。
人性也有和谐的一面,是过去的历史改造中没有触及的原罪力量。人类的社会不是架空的,是建立在自然之上的,人类的生活归根结底是被自然决定的,只是有的部分通过了社会为媒介,尚存着大量自然直接调配和决定的内容。人性是社会性的,但是同样也是和谐的。
有人怀疑人们和平共存的可能性,但获得无上神通的吕诏却不怀疑,因为他憧憬的神国,就是一个和谐的世界。
甚至相比于马克思的设想**,吕诏的神道和谐主义更有实现的可能。
早在吕诏大学时代就已经明白“想要在现实中建立**”的做法,其实只是一个空想。
其后,吕诏在地下室的蜗居生活,更是让他看清了这个世界。
没有完美意义上的纯善,不带一点瑕疵的善,只存在幻想中。
人活在世界上,必然会遭受到很多不公平的对待;因此多少会寄托和期望一个完全美好的乌托邦降临在世间,人类永远会遵守同一规范,和平相处,不会有任何纷争。
但前提是,每个人类都必须要有相同的条件:外貌、社会地位、阶级、甚至性格等才不会发生冲突。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完美的,人更是天生不一致、不和谐的生物。
就连《封神榜》中的神仙世界,三清本是盘古元神同根生,结果却因为通天的性格不得两位兄长喜欢,就不断被排挤,进而发生内讧。
也正因如此,佛门才能借封神大势,坐收渔人之利。
也许,真有那么一天,一群克隆人像黑客帝国里的boss一样,才能实现真正的**。
但如果人间真的成了那样的世界,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吕诏给自己的定位是,守序中立。
哲学说的整体和部分,吕诏也曾参悟过。
人是很容易受到周围幻境感染的,并非每个人都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境,人们很多时候都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怀,喜欢一群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人们的美好愿望中,通常都是个人、家、国、天下,和谐的团结在一起。
“嘿嘿,本座要的也是这种效果希望未来的华夏,能够呈现出另一番气象。”
配合这种心态,吕诏周身一股可怖的气机升腾,似乎上古人道大势,滚滚如潮,居然有一些人皇道典的气势。
无穷帝威流动,震古烁今的人皇仿佛再生了一样,一股莫名的气息弥漫,一下子让整片世界都抖动了起来,
“噗通”
远山,在京城外围地域眺望的一些仅存的仙君巅峰级人物,忍不住跪拜了下去,经受不住吕诏的威压。
“这样不行啊你小子能够借用轮回盘的威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对轮回道不能久留,要是这小子隔三差五的给我们来这么一下,我们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从,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因为这种连通轮回道天地的威压,就算他们恢复了前世的仙君根基,也承受不住了,现在才刚刚觉醒的他们就更不用提了,躯体不断的颤栗,双腿摇动个不停。
而事实上,这些仙君心中却不会想到自己拜的是轮回盘,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拜的是吕诏。
要知道,他们这群转世的仙君、道君根基深厚,背景也不差,就算在上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吕诏果断出手之后,他们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修真界一改从前风清气爽的景象,浓云开始密布,阴沉沉的低压在天界转世元灵的心上,本就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今却要时不时的给一个地祗下跪,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些仙君离开轮回道已经成了定局,但他们却想在离开之前,找机会给吕诏添一点麻烦。
有根基薄弱者,自然也不乏根基雄浑者。
远处高峰之顶,两位强者并列而立,气势澎湃,望向吕诏所在的方位。正是佛公子与幽流。
佛公子闭目微笑,白衣如雪,气质儒雅,神色恬静,如一尊菩萨,手持折扇,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幽流则是神色一变,在吕诏气息弥漫之际,他身后顿时显现一条黑龙横空,盘绕虚无间,射出的每一道光芒都比一轮太阳还璀璨,抵挡住吕诏的气势。
他们两人觉醒后,元神解封,恢复道君的根基,这窥视,他们还能够勉强抵挡。
这一切,都被吕诏收入眼中,这些突然觉醒前世根基的修士对自己是否有威胁,可以暂且不论,只要他们不来惹自己就行。
佛公子察觉到吕诏的注视,微微点头,道:“道兄的风采更盛,羡煞我等啊”
“哪里,两人都是仙中天骄,根基雄浑,哪里是我这个神道散修可比的,若是天外那些鼠辈能有你们这样的心境,我也不至于启动极招”临空应答,缓缓飘落两人面前。
突然,吕诏突感头疼,准确的说,是眉心剧痛,一抽一抽的,面色微变道:“两位道兄,在下的身体有恙,就不多聊,来日当请两位兄台一聚,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他手指往眉心一划,神道金光顿现,登时疼痛为无上根基所慑,再无异动。
“道友既然贵体欠安,还需好好疗养才是,咱们就此别过,来日再会”幽流道。
佛公子颔首,并不作声。
吕诏自知自家事,见状,微微一笑,道:“后会有期”
看着吕诏离去的背影,佛公子捻袖微笑道:“幽流,不用问,你想问的,正是我想问的。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个吕诏,不简单啊。”
幽流一拍折扇,无奈道:“世事难料,当初一个小小的庙祝竟然能够成就不世根基,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否是某位大人物的转世。”
佛公子笑道:“是啊,世事难料,我们当初在天界打了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转世后,我们竟然能够并肩而立,不动半点真火,命运果真奇妙啊”
……
却说吕诏按下云头,落在一处人烟罕至之处,轻咳一声,以手掩口,开掌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得知自己暗伤非轻,自语道:“此次,我怕是遇到**烦了。以后谁再说‘神祗只要积存香火就行’,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嗯,我得抓紧了,前段时间血卦看到很多零碎图影,怕是不妙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