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伤的唇瓣似乎是不经意的刷过云紫霄的耳垂,云紫霄的身体忍不住的轻轻一颤,快速跟令狐伤拉开了距离。
令狐伤退后两步,眼底意味不明的看着云紫霄。
这个女人……
有趣啊。
云紫霄瞅准时机,手指飞快的解开了绳子,刷的抽走了真的虎符令牌,另一只手敏捷的将假的虎符系好。
做完这一切,令狐伤跟云紫霄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刷的逃出了房间。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到了云紫霄的房间里,云紫霄将房门一扣,直接开口说道:“解药呢?解药给我,虎符给你!”
令狐伤轻笑:“如果我不给呢?”
云紫霄马上将虎符握在了手心,挑眉看着令狐伤说道:“如果我此时高喊一声,三皇子救命,有人要抢虎符,你说你能不能顺利从这里离开呢?”
令狐伤闻言,顿时轻笑了起来。
这一笑,千树万树梨花开,简直美的不像话。
云紫霄从来都没想过,一直板着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十几万两黄金的令狐伤,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好看的,以至于让云紫霄误以为戚君哥哥来到了她的面前。
是的,令狐伤笑起来,跟戚君简直一模一样,美好的令人窒息。
“小孩子脾气!”令狐伤无奈的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对云紫霄说道:“你这个父亲对你还真是够狠的。给你下了这么霸道的毒药!就是为了掌控你,或者是为了监视我!还好,你还算聪明,没有背叛我。否则……”
云紫霄淡淡的回答说道:“与虎谋皮,总好过跟被蠢货牵累。”
令狐伤挑眉,他知道,云紫霄说的蠢货是指的云侯爷。
很好,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云侯爷如果不是蠢货,就不会放弃这么一颗明珠,而选择了云沁雯那个没脑子的蠢东西。
这段时间,云沁雯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整个京畿都知道了。
所有人呢都在嘲笑云沁雯小家子气。
云沁雯因为三皇子对她的疏远,就把气都撒到了无辜人的身上,不仅家里的庶妹赶到了庄子上,还跟几个四品官员家的小姐起了冲突,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云侯爷错把鱼目当珍珠,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令狐伤将手里的解药抛给了云紫霄。
云紫霄抬手接过,打开闻了一下,确定这药没有被掉包。
云紫霄也不废话,直接张口一口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在药上做手脚?”令狐伤悠悠的问道。
云紫霄晒然一笑:“这条命原本就是捡来的,苟活一日算一日。令狐伤,我们之间扯平了。”
说完,云紫霄将手里的虎符令牌抛给了令狐伤。
云紫霄转身就要走。
令狐伤下意识的就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云紫霄轻轻一笑,慢慢回头,就那么看着令狐伤:“当然是找个清净的地方,看着你们风起云涌。伤公子,你拿了城防图,又要了虎符令牌,我可不认为你要了只是 放在家里欣赏的。我只希望,战火燃起的那一刻,万望公子体恤民情,莫要烧杀抢掠,给寻常百姓一条活路。所以,为了躲避战局,我多半会寻找一个乡野之地,苟活于世吧!这个世界,没有我要找的人,也没有我要维护的人,所以,我就不掺和这摊子浑水了!”
“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令狐伤开口问道:“你明明多智多才,为什么要藏起来?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你的本事,他应该不会坚持从前的念头。有你在,云府必然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别否认,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云紫霄沉吟片刻,回答说道:“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了,云府,不是我要护着的人。”
“那你还会回来吗?”令狐伤眼眸一动,竟然隐隐有着一点不舍了。
虽然两个人接触的不多,可是云紫霄的那份洒脱霸气和冷静果敢,已经吸引到了他。
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不会。”云紫霄微笑着摇摇头:“令狐伤,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之所以帮你,其实并不是因为你威胁到了我,而是因为,你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如今,心愿已了,我也该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云紫霄没有再做任何停留,拎着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转身离开了。
令狐伤看着云紫霄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云紫霄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因为,你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
是谁?
令狐伤莫名的嫉妒起了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让云紫霄如此甘心情愿为之付出?
心口为什么有种酸酸的感觉?
为什么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她真的不回来了吗?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一眨眼,就到了光历266年。
在过去的两年里,京畿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三皇子突然在一天早上醒来,突然大哭大笑,然后发疯似的在全国张贴皇榜寻找一个叫瑛娘的女子。
比如说,老皇帝突然中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的几个儿子争权夺利,相互倾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