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佑紧随燕箫一起奔了进来,看到宫女香菱昏睡正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知道是真的出事了。洌璨啚晓
再见顾红妆躺在床上,不见血,但双眸却尽显空洞,阴森到了极点,那样暴露在众人视野里的黑眼眶,就算是胆子极大的人,都忍不住有了呕吐的冲动。
只因,太……吓人了。
燕箫眼神阴戾,大步上前的同时,齐天佑已经制止众人在外守候,不得入内。
燕箫奔来的时候,有些匆忙,只穿着白绫单衣,外面披了一件衣袍,尽管如此,还是牵动了心绪,咳嗽不已楫。
“箫儿——”顾红妆听到他的声音,轻声呢喃了一句,顾不上双手的伤势,蓦然背对着他,全身蜷缩成了一团。
那样的姿态,分明是在害怕。
“夫子,别怕,我在你身边。”燕箫俯身查看她的伤势,当他发现她的两条手臂脱臼之后,眼神狠厉慑人谄。
“李恪——”蓦然朝外大声吼了一句。
“奴才在。”李恪几乎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把李御医叫过来。”
“诺。”
李恪看了一眼顾红妆,眼见太子生了这么大的怒气,可见一定是伤的很重。这顾太傅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每天净出事。
“夫子,你转过来让我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燕箫同顾红妆说话的时候,眼神温和,清俊的面容上,看不见一丝厉杀之气,但眼神却恍如云海风暴,危险到了极致。
“箫儿,别看我,我现在是不是很吓人?”顾红妆将脸庞埋在床褥间,神情痛苦,背对着燕箫,无论如何都不转头看他。
“不会,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谁敢说你吓人,我就挖了那人的眼睛……”
年轻太子话语出口,没有人敢质疑它的真伪,若有人敢表现出一点点的害怕和畏惧,他会真的挖了那人的眼睛。
燕箫的眉渐渐聚拢起来:“夫子,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才对。你告诉我,究竟是谁伤了你?”
“……我不知道。”
“跟上次是同一个人吗?”
“是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敢确定。”
燕箫眼底掠过阴戾之气,看着顾红妆,强行将她扭转过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眶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并未有害怕、嫌弃、反胃的感觉,而是怜惜的抚摸着她的眼眶周围,惹得顾红妆一阵轻颤。
感受到她在他怀中发抖,燕箫俯身亲吻她空洞的黑眼眶,那么炙热的温度让顾红妆颤声轻道:“箫儿,你……”
燕箫温柔的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夫子,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谁若伤你,我必毁之,所以别怕。”
没有人注意到,燕箫眼中的那丝阴霾,死气沉沉,似乎不管是谁沾染上,都会瞬间变成魑魅魍魉。
究竟是谁屡次为难夫子,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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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回到草堂,楮墨还没有睡,他在房间里喝茶等她。
楮墨轻描淡写道:“合欢殿适才烛火通明,我还以为你被燕箫抓进大牢了。”
凤夙淡淡的笑:“承蒙皇上如此看得起我,大牢待遇太过奢靡,我还不够级别入住。”
楮墨问:“今晚收获如何?”
“斩获两条手臂,致使顾红妆手腕脱臼,不知算不算的上是收获?”凤夙坐下来,兀自倒了杯茶,静静的喝着。
楮墨微愣,随即低低的笑道:“心狠手辣,我喜欢。”
“这一招还是跟你学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楮墨眉目深幽:“看来我在楚宫折断你手腕的事情,一直让你耿耿于怀,要不然又怎会把这招挪用到顾红妆身上呢?”
“这是她欠我的。”
“见到她之后,感想如何?”
“好极了,有眼睛真好。”凤夙说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楮墨薄唇微勾,“你跟顾红妆对过话吗?”
“当然。”
“不怕她将来听出你的声音,把你指认出来吗?”
“她不会的。”凤夙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清冷。
“因何如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