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啊诸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昨曰包大人怕就是因为废后之情找我商议!或许他也得到了官家被皇后打了的消息,所以前来找我!我怎么如此糊涂,竟然以为他是因为这斐寂找他麻烦的事情,才找我帮忙呢!”范仲淹不无后悔地说道。
众人见范仲淹如此,只好纷纷劝说。
这时候却听见欧阳修说道:“不对啊!范大人,你那管家不是说包青戌时初的样子就在大人府上等待大人吗?而孔大人不是说,皇后抓伤官家这事是发生在子夜时分吗?那这包青又能如何未卜先知呢?”
范仲淹想想也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下孔道辅。
孔道辅说道:“我夫人的远方侄女就是郭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时间绝对错不了!”
“那就赶紧派人将那包青请回来问问!”范仲淹说道。
可惜事态的发展急转直下,三曰后包青回到京城,就听闻仁宗已经废黜了皇后,而范仲淹和孔道辅等人于垂拱殿前叩扉进谏,最后仁宗大怒,直接将一干人等贬黜。范仲淹被远放江外,贬为睦州知州。
“各位,就送到这吧!社稷之事就靠各位多多扶持了!”范仲淹暗自神伤,无奈地说道。
“范公,要保重啊!”
由于仁宗不但下了圣旨,而且还派人监督催促范仲淹立即离开京城赴任。一行人送范仲淹离京,沿途众人唏嘘不已。
更有甚者,富弼不满地说道:“我观包青所言非虚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是纯粹扯淡!”
就在众人将要离去的时候,却见远处一匹白色高头大马,孤寂站立凝望,马背上坐着一人,显得无比冷落寂寥,众人望去,原来是包青。这包青早就在此等候了。
范仲淹有些感慨,走上前去,无奈地笑道:“倒是让包大人见笑了!”
“哼,包青,你这时候才回来?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欧阳修不无气愤地说道。
包青没搭理,只是将范仲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废后之事,我早就获悉,但未能及时联系到范大人。此事系吕夷简一手策划。但经此一事,我也想明白一件事,有些事情我们是无法阻止,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损失减小到最小,亦或者将事情变成好事。如果仅仅是吕夷简的话,倒是可以一搏。废后之事,在于官家。这是国事,但更重要的是这是官家的私事!你们一起径趋垂拱殿,叩击金扉,动静闹得太大,实属不智啊!”
“那依你之见,现在还有补救的方法?”范仲淹听着包青的话,似乎这废后之事仍然有救,不禁有些兴奋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范大人,你想想,这郭皇后要是被废后,谁最得利?谁可以最可能获得这皇后的宝座?”
“这,依我看,是庞贵妃?李贵妃?”
“都不对,应该是始作俑者尚美人?”
“什么?你是说,这尚美人和吕夷简勾结好了,一起陷害郭皇后的?”范仲淹大吃一惊。
“谈不上陷害,只是这郭皇后自己委实太过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
“那就凭这区区一个美人,就能获得皇后的宝座?未免也太儿戏了!”范仲淹一脸不信。
“我说能就能!其一,尚美人在怀孕!而其他两个贵妃并无子嗣。这点官家肯定会考虑。其二,官家最近一直宠爱几位美人!这美人直接当皇后,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总而言之,这是官家的事情!你们要掺和进去,官家反而失去自己的判断,反而会跟诸位大人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