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心中郁闷至极,奶奶的,老子大小也是个官,这李九斤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包青见李九斤的弓箭手拉弓搭箭,心中大骇,嘴里骂道:“李九斤,你居然私藏箭矢,要知道这可是犯法的。”
“笑话,有谁证明我私藏箭矢的!秦主簿,你出来吧!你可要为我作证,这包县尉私闯民宅,射伤我护院。”李九斤说道。
只见廊道后面走出一个胖子来,那胖子抖了抖身子,嚷道:“包县尉你如此胆大妄为?我要到县衙向知县大人告你一状!”
包青闻言,心中一乐,主动要跟自己回衙门,那敢情好。于是说道:“秦主簿,走,一起回衙门,包大人正在衙门呢。”
那秦主簿自觉说错话了,连忙说道:“改曰一定要告你,我现在没空,李大爷,甭理这狗官。我们进去喝酒。”
包青听了心中大怒,破口大骂:“我是狗官,那你算什么?外面灾民无数,都嗷嗷待哺,今天城外已经死了许多人。你一个主簿,不去想办法征粮筹钱,居然还好意思骂我狗官?今曰,你必须跟我回衙门议事!”
“你算什么东西!滚!秦主簿,走,我们喝酒!”李九斤当真不把包青放在眼里。
这时候,包青看到包柳雯浑身湿透,站在门外朝他点了点头。那雨水不停地打在包青的脸上,想着灾民还在城外淋雨。包青此时心中十分着急,于是压着愤怒,龇牙咧嘴地笑道:“我不算个东西!你李九斤是个东西好了吧。姓秦的,我已经将你的妻儿老小押到城门楼上了。你再不去县衙,老子可要将他们推出城外与灾民一起淋雨了。”
“什么?你有这个胆量?”秦主簿似乎不信。
包青对着包柳雯招招手,包柳雯朝秦主簿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呵呵,我亲自押到,你看,你二姨太的簪子!”
“啊!你,包大人的千金。你怎能跟着这个疯子胡闹呢!”秦主簿有些不敢相信。
“少废话,快走!我可没时间!”包青叫道,那秦主簿眼见家人被控制了,心中纵是万般愤怒都不好发作,只得乖乖地跟这包青走。
包青走到那李府的大门,忽然转过身去对李九斤说:“李大爷,这门不错,门板也够厚,倒是一副好棺木!”说完对着李九斤伸出一个中指。
那李九斤闻言,气的双拳握紧,死命地瞪着包青的背影。身边哪个不开眼的家伙问了一句:“那姓包的伸出一个中指啥意思啊?”李九斤转身就一脚,说道:“滚,啥意思?我问谁?”
“包大哥?你对着那李九斤伸出个中指干嘛?”包柳雯好奇地问。
包青笑了笑说:“哪天晚上你来找我,我告诉你!”
这磨磨蹭蹭地终于到了县衙,包青似乎着凉了,连打了几个喷嚏。那马巡检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此时衙门中厅已经聚着许多大小官员了。看样子这钱捕头干的不错。包青哪里知道,这钱捕头心里才兴奋呢。都怪自己老实,以前在衙门里屁大点小官,都对自己吆喝。今曰,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直接将这些人绑来衙门。
众人见正主来了,都聚拢了过来。
“包县尉,你这是何意?将我等绑来?我等好歹也是大宋官吏,你这样做不但有辱斯文,而且有违体制。我们要是联名去知县大人和州衙告你,你也没果子吃。”早有人心中愤恨了,不由地说道。
“告就告吧!老子没工夫跟你们闲扯。我已经通知捕快将你们的家人都押到城门楼上,谁要是还给我使绊子,直接送出城门,让他们和灾民待在一起。你们还配和我谈斯文?你们还配是大宋的官吏?这城里城外这么多百姓,你们管了没?他们的妻儿老小你们管了没?”包青高声质问。
“我们也想管!可是怎么管?对了,包县尉,你可是真押了我们的妻儿老小?你可不能这样做啊!”
“胆子也太大了吧!”
“放屁,老子今天就胆子大一会。马巡检,秦主簿已经来了,你该借我两百士兵!”包青说道。
“包县尉,你有种。两百士兵,一会就到。不过钱粮我不管,士兵吃喝你自己解决。”你马巡检说完就走。
“包县尉!你真疯了?你这是要干嘛?干嘛借两百士兵?”秦主簿问道。
“杀人!”包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