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玄学我们都比不上凌芷寒,听她继续说下去,她告诉我们,北斗星谓之七政,天之诸侯,亦为帝车,说的便是天帝坐着北斗七星视察四方,定四时分阴阳,人界众生视北极星为神帝,而北斗则是神帝出巡天下所驾的御辇。
一年由春开始,而此时北斗在东,所以神帝从东方开始巡视,故而称之为帝出乎震,震卦在东,刚好和青铜马车上青色所指的东方相吻合。
凌芷寒解开了第二句话的玄机,可问题有接踵而至,如果说第二句话指的是北斗七星,可第一句我们也领悟到其含义,是说秦帝留在泰山封禅的刻石。
但是北斗七星和泰山刻石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我忧心忡忡来回走了几步,北斗七星在苍穹之中,位置不会改变,充其量应该只是指示方向之用。
“会不会和泰山的刻石内容有关?”宫爵在身后问。
“李斯的小篆独具一格,字形工整瘦长,笔划圆健古厚,我曾不止一次去过泰山看过那石刻,上面的小篆飘逸秀美,如仙子临风仪态万方。”凌芷寒摇摇头惋惜的对我们说。“如果说秘密隐藏在泰山的石刻之中,那我们怕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机关破解的办法。”
“啊……”田鸡大吃一惊诧异的问。“为什么?”
“刻石原在泰山顶玉女池旁,后来遭遇火灾刻石焚毁。”凌芷寒声音低沉回答。“刻石原文历经沧桑,现仅残存十字。”
“既然李斯小篆冠绝天下,即便原文被毁难道后世就没有拓印过?”宫爵问。
“应该和石刻的内容没有关系。”我重新走回到青铜台前,很肯定说。“碣石宫在秦帝心中非同小可,修建在海底就是为了不想秘密外泄,他断不会把碣石宫内重要的线索留在石刻中。”
“既然和石刻没关系,那为什么第一句话中会提及泰山的刻石呢?”宫爵问。
“真他妈能扯,再听你们墨迹下去,老子早晚也得饿死在这里,屁大点事,有那么麻烦吗?”解天辉心烦意乱大声喊。
“你懂,你来。”宫爵愤愤不平指着青铜台说。
“老子瞎了眼,居然带一帮废物来帮忙。”解天辉推开田鸡站到青铜台前。“你们都说了,车是白色指的是东方,北斗七星也是说的东方,这么简单事想半天,不就是说这马车往东行嘛。”
“东面这么多地方,谁知道要去哪儿。”田鸡挤到解天辉身边说。
“我知道。”我突然开口说。
其他人不约而同吃惊的看向我,可能正像解天辉说的那样,我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史书文献中曾有记载,秦始皇自统一天下的第三年即始皇二十九年开始巡视天下,也是从东边开始,史称秦皇东巡,这刚好和第二句话契合。
“即便是这样理解第二句的含义,可和第一句依旧还是没有啊?”凌芷寒看着我焦急的说。“泰山石刻已毁,既然和上面的文字没有关联,那第一句话是什么含义?”
“如果第二句是指嬴政东巡,那第一句怕就不是单单是说泰山上李斯留下的石刻那么简单了。”我激动不已回答。
“难道第一句话还有其他的含义?”宫爵冷静的问。
“秦帝东巡是为了彰显自己丰功伟绩,东巡时李斯随行,留下的石刻并非只有泰山一处地方。”
“李斯的石刻难道还有好几处?”田鸡吃惊的问
“一共有六处!”我点点头,在地图上一边指一边说。“分别为峄山刻石、泰山刻石、琅琊台刻石、之罘刻石、碣石刻石和会稽刻石。”
“六处刻石……”宫爵在嘴里反复念叨我的话,忽然转身看向青铜台上的秦代疆域图,那是六个完全不相连的点。
宫爵手指悬空在地图上,慢慢画出一条曲折的线,刚好把那六个点串连在一起。
“你画的这条线是什么意思?”田鸡问。
“是秦帝东巡的路线。”宫爵不慌不忙的回答。
我站在旁凝视片刻嘴慢慢张开,北斗七星是由七颗明亮的星宿组成,在北天排列成斗形,而宫爵在地图上所画的那条线,居然和北斗七星一样。
李斯留下的六处石刻竟然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布局。
“北斗七星一共有七颗星宿。”凌芷寒抬手指着地图诧异的说。“可为什么地图上却只有六处石刻,虽然和北斗七星吻合,可这里似乎少了一处石刻。”
我们看向凌芷寒所指的地方,六处石刻完全和北斗七星的位置吻合,唯独在下方却阵如同凌芷寒说的那样少了一处,少的这一处刚巧是北斗七星中最耀眼的玉衡星……
我眼睛一亮,北斗七星应该是七颗,若是李斯留下的石刻是按照北斗七星布局,那也应该有七处地方才对,可李斯却只留下六处,缺失的那一颗星宿在地图上所对应的地方,便是开启机关的位置。
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洋溢在我们脸上,我伸手在地图上按下去,脚底传来低沉的轰鸣声,我们不由自主往后退,看着脚底密闭的地面缓缓开启,一条通往海底深处的台阶出现在我们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