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岑谢过神医救命和收留之恩!”见月悠然进屋,看着书的莫岑,立刻从桌前起身,端详了下月悠然,慌忙拱手谢道。
他虽说没有见过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听药堂里的小子们,没少说自己恩人的事迹。
原来救他莫岑的恩人,真的是相貌绝美的神医!神医不顾众人言语相侮,毅然让自己身边的下人,带自己到了她名下的济世大药堂,不仅给他免费医病,还提供他住宿,以便他温习课业,参加科考。
如此大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瞧面前身形清瘦的男子,眼眶泛红,颤抖着唇角,不知道与自己说什么好的月悠然,轻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如果没有神医当日所救,莫岑怕是已经离开了这人世,还谈何考取功名,求皇上恩准表妹出侯府!”莫岑说着,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起来。
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想到这,月悠然伸手道:“你坐吧,我有事与你说。”
“嗯!”莫岑应声,在椅上坐下。
“你的事,我听睿说了。”
“莫岑鲁莽,不该用自己的琐事,打扰到颜公子!”莫岑脸带歉意的看向月悠然。
月悠然摇了摇手,道:“没什么,睿说起你的事,刚好与我有些牵扯,所以,便想着帮你们一把。”
“啊?”莫岑惊诧,神医怎会与他和表妹的事,有所牵扯?
“我想问下,你一定要参加科考吗?如果说,我可以让你,在不经过皇上恩旨的情况下,带着你的表妹霍蕊儿,远走高飞,你可愿意?”
她就是想看看,这男子是否贪恋于功名?若他真的只是想以博取功名,求一道恩旨,换取与表妹霍蕊儿相守,那么现如今,参不参加科考,有什么关系?有了功名的他,即便带上霍蕊儿离京赴任。
想真正把霍蕊儿的身份隐匿起来,怕是有些子难度了。
当官的交际应酬,夫人们之间的相互走动,难保没有人认识霍蕊儿,毕竟霍蕊儿的父亲,也是做官的不是。
“神医,你的意思是,是……”莫岑有些情绪激动,“哐当”一声带翻身下的红木椅,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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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莫岑要问自己什么的月悠然,挑起唇角,微颔首。
“只要能和表妹相守,考不考功名,对莫岑来说,着实没什么!”莫岑眼中含泪,毅然说道。
“如此最好,听睿说,你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对吗?”
“是,家父家母离世后,家道中落,奴仆尽散,现在就剩莫岑一人。”语气中带了几分悲伤的莫岑,扭过头,抬起衣袖,在眼角处抹了下。
若不是家道中落,姨夫也不会决然送表妹进宫,使得他们一对相爱之人,忍受相思之苦,硬生生的被分离,忍下心中苦楚的莫岑,待心绪平复后,方才把头转向了月悠然。
“既然这样,你就在药堂,等着我的消息吧!”
“谢谢神医!谢谢!”
“你好好调理身体,否则,我可不放心你的表妹,跟你远走他乡,漂泊在外。”不外乎月悠然这么说,单单莫岑那风一吹就能倒地的身子,着实让人看着不放心,堂堂七尺男儿,身上瘦的仅剩下皮包骨头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霍蕊儿的身份,他们肯定得走的远远地,甚至是离京城越远越好,若身体不调理好,中途出现什么变故,她月悠然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孤苦无依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是很难立足下去。
“莫岑省得,神医放心就是!”脸带尴尬的莫岑,低垂着头,回了月悠然一句。
他的身体,是有些单薄,神医说的对,为了给表妹个美好未来,他也需把身体养好。
看所有一切,皆以安排妥当,月悠然起身,出了莫岑小院,与马大夫告别,离开了药堂。
……
“霍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望着床上躺着的霍氏,风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几天功夫不见,好端端的一个人,咋就变成了这样?
脸色苍白,浑身看着绵软无力,打眼一看,便知道其病的不轻。
“风妹妹来了,坐!”霍氏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身,可身上的力气,一点子都使不上,夫人说的没错,这药效真的是很起作用,两天时间不到,她的身子,真跟患了大病一样,“红勺,快点扶本姨娘起来。”
“主子,您还是躺着与风姨娘说话吧!您的身子,可经不得再折腾了!”红勺含着泪,服侍着霍氏躺好,然后,看向坐在椅上的风氏,“风姨娘见谅,奴婢的主子,实在是起不得身!”说着话的红勺,屈膝朝风氏恭谨一礼。
“本姨娘晓得,你退下吧!本姨娘陪你家主子说说话。”风氏柔和一笑,对红勺摆手道。
“是,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