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香拍卖出去了,还用的是原名?
6宰离去后,秦天德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在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句经典话语: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难道说。。。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判断究竟是对是错,不过也算是一个突破口,万一真如自己所料,那么从今晚起,自己在面对老哈时,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想到这里,秦天德心中的阴霾渐渐开始松动,本想吩咐岳霖安排人手前去打探,不过又担心一旦为真,会打草惊蛇错失良机。
思考了片刻,秦天德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迈步走出了灵堂。
秦三在国师府的待遇很是高人一等,他与秦天德以前的丫鬟翠儿成亲,又是秦天德的心腹,得到秦天德的重视,因此在后院一个偏僻角落专门得到了一个独立小院。
小院里一共三间房,当然秦三两口子只有一间。不要小看只有一间房,对于大户人家的下人们来说,基本是住的都是集体宿舍,能够享受独立宿舍的,很显然是受到主家的重视。
另外两间房,一间住的是牛二娃娘俩,另一件住的就是苏子牧兄妹三人了,这都是秦天德亲信中拖家带口的主。
夜色已深,但是秦三夫妻俩还没有入睡,甚至还很精神,因为两个人在吵架。或许准确一点,应当说是翠儿在飙,秦三在静坐——非不非暴力都不合作。
“你就是个憨子,竟敢当着少夫人的面骂少爷?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丢下少爷不管自己先回府,然后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骂少爷,难道你忘了少爷对咱家的恩情了么!”翠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三破口大骂道。
秦三默不作声,坐在长条凳上,一只脚踩在上面,背对着翠儿。
“你说话啊!别以为你不说话老娘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娘太了解你了,你两张嘴皮子一张一合的,肯定还是再骂少爷,对不对!你不想活老娘还想活呢,就算你不顾老娘,你也得考虑考虑老娘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见不到父亲么!”
听到翠儿这么一说,秦三这才有了反应。
他转身站起,神情古怪的打量着翠儿,瓮声瓮气的说道:“你怀了俺的娃?俺脑子不好,你可不要骗俺。”
看着秦三一脸怀疑的模样,翠儿气的用粗糙但却依旧尖细的手指戳着秦三的脑门骂道:“你这个办事不用脑子的憨货,老娘前几天顺道让二娃请来给他娘瞧病的大夫诊了脉,大夫说老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能作假么!”
“那可是城里最有本事的大夫啊!应该是真的,应该是真的!”激动秦三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看着翠儿,一只手想要去摸翠儿的肚子,但又有些害怕,结果僵在半空。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当下脸色变了:“你说你让给二娃他娘瞧病的大夫给你诊的脉?那岂不是占了少爷的便宜,你没花银子?”
牛二娃的老娘早就烙下了病根,无法治本。念及牛二娃孝顺,秦天德专门以自己的名义请来临安城中最出名的大夫,定期给牛二娃的老娘诊治,不菲的费用自然从府里的账房出了,因此牛二娃对秦天德完全的死心塌地。
“那又怎么了?你跟随少爷的时间比二娃要长得多,少爷对你比对二娃还要看重,我就是让大夫顺道给我把把脉,剩下了几个银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翠儿满不在乎的嗔怪道。
“你个败家娘们!”秦三突然恼了,“少爷平日里对咱家就格外关照,赏钱不停,你差那几个钱,竟敢占少爷的便宜?立马去给少爷承认错误去,还有把该给的诊钱交到账房去,否则,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敢休了我不成!”第一次被秦三大声指骂,翠儿的脸色也很难看,“看不出你对少爷这么忠心,那为何你今日一直都在咒骂少爷!”
“我一向都对少爷忠心,我骂他不是因为。。。是因为。。。哎呀,我说不听白,总之你懂个屁,妇道家家的!”
秦三的脑子不好使,因此有些话他虽然心里能够明白,但却说不出口。就像现在,他对秦天德愤怒咒骂不是因为对秦天德不再忠心,而是因为白日里秦天德不替苏子牧报仇而感到失望。
他对秦天德的感情很复杂,不是一般人家的下人对主人的或尊敬或畏惧或敬仰或惧怕,而是所有的感觉参杂在一起,而且还有一种他不敢说出口不敢承认的感觉,他觉得秦天德就跟的父兄一般,像是一家人似的。
“哎呀,反了天了,你个憨货不但敢骂少爷,还敢骂老娘,今日你是想造反了不成!”翠儿气的顾不得小心身子,指着秦三破口大骂道,“当初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假装借着酒醉,玷污了老娘如花似玉的清白身躯,害的少爷不能将老娘收作妾室,只能委身下嫁与你。
你占了多大的便宜,居然不知感恩,老娘如今有了你的骨肉,你竟敢呵斥老娘,还敢想要休了老娘。。。”
翠儿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锐,但眼圈却渐渐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听着翠儿喋喋不休的唠叨声,秦三的内心经历的愤怒,暴怒,愤怒,自责,惧怕,最终不得不开口讨饶:“娘子,你别说了,俺错了,俺错了还不行?你别生气了,你坏了孩子,小心别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