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衫子看不出底色慕容弃胸口的剑也已经被拔出來扔到了地上和那一截伤害了君天遥的断剑整齐地掉落在一起鲜血淋漓同一把剑染上了他的血也染上了他的血以为沒有了情感沒有了犹豫的心底开始一点点地揪痛不是很激烈却仿佛是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心上慢慢的慢慢的按压让他窒息
慕容弃一动不动傻了一般趁着这一个愣神的时间君天遥的身形形如一道疾风贴向男人的胸口然后还带着血腥味的手指在拂过他的麻穴之后迅速地在男人胸口联通血脉的几处大穴的位置点过堪堪止住了血
做完了这一切君天遥才松了口气挺拔的身形踉跄了一下站不太稳
慕容弃回过了神第一件事情便是向前一步扶住君天遥有些不稳的身子
他低着头看向君天遥上半身快要被鲜血覆盖的狰狞伤痕第一时间便是将手伸向自己的怀中他记得自己身上还带着薛语嫣给他配置的绝顶金疮药他忘了薛语嫣忘了自己方才毫不犹豫地赴死的情绪忘记了他对于面前的男子根深蒂固的恨意与偏执他的手稳定地不正常大拇指对着木塞轻轻一弹淡淡的清凉的金疮药的香气弥漫将鲜血的腥甜味道都覆盖去了一些
只是当慕容弃手中的瓷瓶倾泻药粉将要落到君天遥身上的时候男子反而后退了一步将将避过了药粉那些玉色的粉末在空气中挥散他上半身本來便很是狰狞的伤口因为鲜血不断溢出更加可怕凑近了看能够看到翻卷的皮肉能够看到纤细的血管
“你想死吗”
慕容弃单手擎住了那个只剩下一半药粉的瓷瓶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满面阴郁
君天遥歪斜着身子倚靠在一座罗汉像前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时候他的姿势也是慵懒自在的唇边还沁着一丝淡淡的不掩欣悦的笑:“你担心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慕容弃的手紧了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将手中的瓷瓶抓碎任由面前从來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的男子便这么死在这里也清静
“一命还一命”
慕容弃的声音低沉至沉闷像是从胸腔里逼迫出自己的声音一般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左手拽住还想要躲开的男子撕拉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君天遥身上破烂的衣服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染上血色的白衣自前襟开裂顺着男子光滑莹润的肩头滑落到腰际胸前淡淡的两点粉色因为乍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而微微瑟缩颤动有些别样可怜可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