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们与裴母关系日渐疏远,正所谓有得有失,由此可见一斑。
回自个儿苑里路上,季重莲对裴衍态度已经冷了下来,这个男人,若是不好好对她道歉解释,她是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从今日这番见面来说,婆媳关系怕是要不好处了,今后路还长呢,季重莲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忧愁。
虽然古话说得好,多年媳妇熬成婆,谁不是这样过来,但换作自己,其实她心里也期望着自己能有一个好婆婆,就算会有挑剔和刁难,但面子上却能过得去。
可裴母这位婆婆却不一样,这是里子面子都不给她呢,今天才是婚第一天就要往她房里塞人,这是生生地打她脸呢!
季重莲沉下了心来,已经明白了裴母对她到底有多么不喜欢,若是她忍不住这份羞辱自求下堂,那倒真是合了那两位意了。
当俩人走到转角一个小凉亭时,裴衍挥退了左右丫环,步赶上了季重莲疾走步伐,一闪身便挡了她跟前,柔声唤道:“莲儿!”
季重莲一个收脚不及,差点撞裴衍胸膛,她抬头凶悍地瞪了过去,可瞪着瞪着便觉着心里委屈,眼眶不禁泛了红,咬牙道:“裴衍,你们一家都欺负人!”
这样说着,那眼泪便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裴衍顿时有些慌了神,忙一手将季重莲揽了过来,一手粗笨地用衣袖给她拭着眼泪,轻声哄劝道:“莲儿,是我不对,我应该提前告诉你家里状况,可我怕……可我怕我实说了,你不愿意嫁给我,到时候我上哪里娶个这么好媳妇?”
裴衍说着话便季重莲面上亲了一口,又见四下里无人,连着又亲了好几口,倒是让季重莲有些哭笑不得,连泪水都止住了,只拿双手不断地推拒道:“你……无赖,混蛋!”
这个死裴衍,果然是拿她来当挡剑牌,顺道处理掉郑宛宜这个麻烦,他倒使得顺手,这黑祸却背了她身上,此刻裴母与郑宛宜还不得将她恨得牙咬咬。
“是,我是无赖混蛋,只要莲儿不生气了,怎么打骂我都认了!”
裴衍双手揽住季重莲腰将她圈进了怀里,只觉得那小蛮腰柔韧纤细,让他止不住便想将她狠狠嵌进自己身体里,紧紧地不分开。
季重莲瞪了一眼裴衍,那目光又冷又狠,可这人依然嬉皮笑脸模样,就像使劲一拳打了软棉花上,半点力都泄不出来,让她不禁有些沮丧。
裴衍对别人可是冷面冷心,但对上她……真是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真不知道这是特殊待遇还是咋?
也能说明他心目中只有她是特别吗?
“若是那郑姑娘真不走,你打算怎么办?”
季重莲没好气地看了裴衍一眼,双手却不老实,这人不是说任打任骂吗,那她就他身上收点利息,哪里好揪就揪哪里,也是报复昨夜里被他弄出一身伤痕。
裴衍量忍住身上那一阵麻痒,季重莲力度揪上来不就是给他挠痒痒嘛,他把身板给挺直了,一本正经地道:“若是她这样还不肯走,我就正式认她做干妹妹,把街坊邻居也请上观礼,咱们拜神敬香,把这关系给落实了,今后她要再有什么想法,也要考虑考虑这悠悠众口,岂知流言可畏啊!”
“你这人……”
季重莲无奈地笑了笑,其实这事确实也怪不到裴衍,完全是裴母与郑宛宜一头热着,她只怪裴衍没有提前告诉她,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就拿热脸去贴别人冷板凳了。
想到这里,季重莲不由瘪了瘪嘴,“你母亲看来是不会喜欢我了,若是今后有什么婆媳不和事情发生,你可掂清了形势再站队!”
其实对于今天裴衍想也没想便站自己这一方,季重莲心中还是有一些感动,婆媳怎么斗法没事,只要背后有丈夫支持,那心就不会凉。
这路还长着呢,慢慢走吧!
“娘子说得是!”
裴衍讨好地笑了笑,见季重莲神然不像刚才那般严厉了,又趁机亲了她一口。
“对了,宇哥儿与我舅舅他们呢,可住家里?”
季重莲回过神便想到了自己亲人,季崇宇离开之前定会向她道别,还有那两个舅舅,昨日婚她还没和他们说上话呢。
裴衍想了想,笑容中别具深意,“本来我是要将你弟弟给留住,但两位舅舅非要将他拉上客栈,只说是多年未年联络感情,这下我也不好拦着了。”
季重莲踌躇了一阵,才叹声道:“宇哥儿怕是对母舅家有些怨言,当年母亲去世后,就没有人再管着咱们,父亲又是那般模样……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们,母亲去世他们也难过,只是当时父亲做法让他们寒了心,这才与季家断了往来。”
“我成亲这事也是给他们去了信,却不想他们竟然被请来了这里,是不是你主意?”
季重莲转头看向裴衍,眸中笑意一时变得温软,这个男人能为她考虑得这么多,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我也是想让你开心一下,能够有母舅家人来观礼,想必对你也是一种安慰。”
裴衍轻轻地搂住季重莲,这一吻却是落了她额发间,带着一种温馨宠溺,季重莲向后靠去,依他怀中,只觉得一时之间心被胀得满满,有感动,也有幸福。
郑宛宜正站一株开了叉花枝后,重重花枝挡住了她身形,她目光冷冷地看着不远处俩人相拥画面,面色铁青银牙紧咬,她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理,她裴家呆了多少年,季重莲初来乍到就想后来居上,可没有那么容易,一切才开始呢,走着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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