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饱含着jing告意味的一枪,姜焕已经意识到王新宇对他们的戒心很重,等到王新宇一开口,姜焕感受到的就不仅仅只是戒备,还有着强烈的不满了。
姜焕当然知道这不满的缘由,可是他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又能想到面前这人竟然以一己之力那么快的干掉了全部的鬼子,当时那种情况下,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搭上整个队伍,这肯定不是正确的选择,作为一个指挥官,必须要为整个队伍负责,当时子弹已经不多了,还带着好几个伤员,主动进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搞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的结局,结果一犹豫的功夫,战斗结束了。可这些理由还没法说,说了只会让对方认为是在强词夺理,毕竟你十几号人,人家只有一个人,单是这人数差距就让你说不出任何的硬气话来。
这个人的战斗力如此之强悍,以双方现在这样的关系想把他拉进队伍里肯定是不可能了,但还是应该努力让双方的关系缓和下来,多个强大的盟友也是好的,至于那些武器姜焕是不准备提了,那全是人家的缴获,提了只会丢人,让对方更加的看不起自己这帮人,而且与多个强大的盟友相比,这些武器反而不是那么的重要了。何况姜焕没发现王新宇有同伴,也没发现王新宇带着牲口,这么多枪支弹药王新宇一个人也没法拿走,剩下的归谁还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既然如此又何苦去丢人现眼呢。
“我知道我们没有及时的夹击鬼子让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不地道,我不想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但你实实在在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你总不能让我们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姜焕把姿态放得很低,话语和语气都十分的恳切,说完还给王新宇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姜焕这已经不只是笑脸,而几乎是在恳求了。
王新宇暗暗的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吧,能打小鬼子的都是好汉,人家把姿态放那么低,自己还要计较就有点过分了,最多以后大家不往来,但也没必要让对方太难堪。
“你也别又是鞠躬又是恩人什么的,大家都是打鬼子,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帮你们也就是顺道的事,有什么误会也都让他过去吧,我的名字叫王新宇,我们还是来合计合计这些武器我们双方怎么分吧,又是枪又是炮的响了这么半天,这地方也实在是不宜久留,你们又还有伤员需要救治,更是耽搁不得。”
听王新宇这么一说,姜焕感觉对方还是挺大度的,今天能到现在这样也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说多做什么都会过犹不及,也就十分干脆的道:“这些都是属于你的战利品,我们本不该拿,但你也看见了,我们的武器确实太破,子弹也没几颗了,就只能是厚着脸皮拿上一些了,至于怎么分自然是你一言而决。”
姜焕的低姿态基本消除了王新宇的怨气,但是王新宇并不想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快,而且升米恩、斗米仇这话是有道理的,因此王新宇想了想说道:“步枪我拿两支,掷弹筒和手雷归我,机枪你们会用就给你们留下,你们不会用我就拿走,子弹全部归你们,还有你们别嫌晦气,把这些小鬼子的衣服扒下来带走,洗干净了再补补,肯定比你们身上现在穿的这些要暖和多了。”
王新宇有些犹豫是否给点药品,可是不看手册又无法确定该给什么药,想想还是算了吧,药品不能代替手术,这么冷的天气伤口感染的概率也要小很多,给不给药作用不是很关键。
王新宇对武器的这个分法让姜焕有些意外,虽然已经想到王新宇一个人拿不走太多的东西,但把机枪也分给了这边就真是十分的大方了,可是推让的话姜焕还真说不出口,这时候他是深刻体会到了‘人穷志短’的感觉了。
最终姜焕只是用力的一拱手,“行,今天我就厚颜占您一个大便宜了,我们荒山别动队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您以后到了荒山一带一定要去我们那里喝杯水酒,如果您看得上,打鬼子的时候我们也能帮着敲敲边鼓。”
王新宇剥了件鬼子的防雪衣,把掷弹筒和手雷一兜,再抽了根鬼子的腰带把口子一扎,左手一拎就放到了左肩上,两支三八大盖和仿九五就背在了右肩,向姜焕点了下头,王新宇就向着正南方走去。
姜焕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啥也没说出口,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身招手让山腰的战友过来搬东西,看着地上这么多的收获,姜焕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穿过了一片比较密集的树林,回头看看已经看不见姜焕他们了,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王新宇立刻把武器都收到了空间手环里,身上没了负重,王新宇甩开大步继续向南扎了下去。
走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开上山地车跑了一个小时,王新宇终于在一个灌木丛生的小山包上停了下来。半人多高的灌木一丛一丛的,人往中间一蹲,不到近处根本发现不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天很快就要黑了,王新宇拿出工兵铲开始挖坑,也许是活干的多的缘故,王新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两米长,一米宽,一米深的坑,一个小时多一点就挖好了,拿出两块巨盾倚着坑边向中间一搭,一个简易的窝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