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简单的晚饭过后,星夜便回到房间找衣服冲了个澡,然后才回到书房看看书。
当战北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出现的时候,星夜正在玩魔兽,当然是用战北城的账号玩的,因为她那号根本拿不出手。专注而精锐的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指尖下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急促、激昂的音乐声一阵接着一阵,倒没有注意到战北城走进来,直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在鼻尖下流过,她才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乍然偏过脸,轻轻抬起头,朝门口望了过来。
轻轻的将药放到桌角边,战北城又很快地转身,走到沙发边,倒了杯温水。
“把药喝下去吧。”低沉的嗓音里充斥着感性的柔和,但是低垂的眸光却夹着一丝复杂。
星夜皱了皱眉,一张素雅的小脸很快就垮了下去,很痛苦的望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脸色略微染上了些许苍白,她淡淡的低下头,声音依然清淡,但却已经夹有了一些抵制的意味,“我已经好了,不想每天都对着这些东西,这药真的很难喝,我……”
苍白的脸色看在战北城眼里,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也只能板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将药递到了星夜的跟前,意思很明显,这事,是没得商量的!
“听话,喝完这几副,就不喝了。”低缓的声音传来,带着不为人知的沉寂。
星夜自然也能听出了战北城那异常的声音,有些惊讶的抬起眼,赫然发现了他那张略带着一丝忧愁的俊脸,终于还是默默地垂下头去,缓缓地端起了那碗药,艰难的往自己那冰冷的唇边送了去。
可是,才浅浅的喝了一口下去,一道浓郁难闻的草药味扑鼻而来,顿时令星夜招架不住了,胸间不由得弥漫起一道恶心,慌忙把脸往旁边一转。
‘呕!’一道水剑生生朝地上喷了去。
‘呕!’连刚刚吃下去的一点点晚餐也都全部吐了出来。
“星儿!”战北城大急,一手抢过星夜手中依然还满满的药碗,一手挥开,精心熬好的药便就这么报废在地上了,一手将星夜从椅子里拉了起来,大手一环,直接将她轻松的抱了起来,往沙发边走了去,让她坐在沙发上,迅速的扯过餐纸给她擦了擦嘴,然后便利落的倒了杯茶。
“把茶喝下去,洗洗。”俊眉也深深的皱了起来,刚毅的俊脸上分明沉着一道愧疚与自责,漆黑得跟冷雨夜的夜空般的眼眸里凝聚满了疼惜。
星夜却有些委屈了,心里拂过了一道酸涩,一手推开了战北城,一边抢过纸巾擦着嘴,一边干脆把脸转向了一边,心底委屈的不行了,老实说,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样子的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很脆弱。
温暖的大手徐徐伸了过去,轻轻的环住了星夜的肩头,高大的身躯挨了过来,星夜只感觉自己腰间一紧,顷刻之间,自己便被战北城紧紧地锁在他的腿上。
“以后不会再让你喝了,不中意喝就不喝了。”深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低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粲然笑了笑。
说着,便伸手拿过了茶几上的茶,凑到星夜唇边,“喝几口茶,压压。”
星夜这才微微松下了脸,自是留意到了他脸上的愧疚,气也消了大半,顺从的低头,将茶喝了下去。
“我真的好了,一点也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于是,她依然还是再次解释了一遍。
迎上了那双清澈美丽的秋瞳,战北城那冷寂的眼眸很快便温和了起来,他悄然点了点头,感性的话语传来,“嗯,既然好了,那就批准你不喝了。”
“你不用担心。”微凉的素手悄悄的覆上了环在她腰间的大手。
“嗯。”战北城低低的应了一声,“好好的坐一下,我去收拾一下,都吐出来了,我给你整点夜宵去。”
星夜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顿时也感到有些饿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好,我想吃蛋炒饭。”
战北城莞尔一笑,大爪一抬,宠溺的摸了摸星夜的小脑袋,“这就给你整去。”
星夜很快就自觉的从他腿上滑了下来,眨着秋水般清亮的眼神,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书房门口,而心底却拂过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异样,很微小,微小得让她来不及去留意。
于是,战北城又是忙活了老久,总算把书房收拾好,给星夜解决好了温饱问题,等忙完了,夜也早就深了……
第二天,战北城依然还是很早就起床了,他每周都有固定晨跑的习惯,本来是想拉着星夜一起的,但考虑到她的膝盖可能还没有完全好,于是索性也就再让她继续睡着,自己则是披着冷冽的寒风出门去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同往常一样,一醒过来,战北城已经不在了,身旁的位子当然还是残留着一丝淡淡的余温,狂野而清新的气息还在,既然是周末,料想着,估计也是出去锻炼去了,抬手微微揉了揉那双依然充斥着一些迷蒙的眼睛,星夜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下了床。
星夜刚刚梳洗整理完毕,战北城就回来了,一身迷彩服,大汗淋漓,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一回来就直接钻进浴室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他的贴身军官,小孟同志。
“星夜嫂子!早上好!”小孟同志今天倒是一身笔直的西装,想不到这小伙子把西装这么往身上一套,竟然也能穿出品位来了,果然,人还是得靠衣装呢!
星夜淡淡一笑,“这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刚好用早餐,一起吧。”
将手里的碗筷轻轻的搁在桌上,很快就转身,又回到厨房再重新添了一副碗筷。
“俺在食堂用过早餐了,星夜嫂子!”小孟笑道。
“既然来了,那就再用一点还是可以的,不然,我让他请你吃?”星夜淡然开口,却一边贤惠的给碗里盛粥。
“星夜嫂子,不带你这样拿参谋长来欺负俺。”小孟同志有些憋屈了。
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星夜抿着唇,轻笑道,“行了,就当做尝尝他的手艺好了。”
早餐很简单,一碗白粥,几碟清淡的小菜,战北城跟她的口味都是这样清淡的。
“吃吧,不用等他。”星夜将其中的一碗粥轻轻地挪到小孟的面前,将手上的筷子递了过去。
小孟同志也不好再拒绝,便伸手接了过来。
“可能清淡了一些,不比你们东北那样味道浓郁。”星夜望着小孟似乎有些食不知味的样子,徐然解释道。
“嗯,俺怀念那蘸着酱的大葱。”小孟笑了一声,脸上甚是灿烂。
……
似乎,冬天的天空总是这样的,大多的时候,总是这样阴霾而沉郁的,云层总是很厚,太阳光很难透过,笼罩着天地间的,便只是一层隐约的苍茫。
自前天的抄袭事件之后,温沁雅便已经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刘思思的审判结果已经出来,被判了十五年,温沁雅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望着温伟达那张冷漠的脸,空洞的眼神里毫无生气,就如同傀儡一般。
眼前这个男子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吗?为什么冷漠成这样子?
温沁雅伤心欲绝的垂下了头,两行清泪悄然滴落了下来。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呢?妈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不肯原谅她?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吗?”哀求的语气里带着浓郁的悲伤,“你满意了是不是?是你亲手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送进了监狱!你真是好狠的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现在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爸!我求求你了,你去见见妈吧!”
温伟达负着手背对着温沁雅,冷冷的站在楼梯上。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冷漠的语气十分的决绝。
“那我呢!你也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我被张清雯设计了,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他们还大张旗鼓的封杀我,你难道都不会体谅一下我,关心我一下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跟风星夜见面了吗?你是不是真的要将三分之二的股权送给她?”不甘的眼神夹着几分怒火,泪眼婆娑的瞪着温伟达那略显苍凉的身影。
“这不是你所应该关心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多回去陪你爷爷,既然在时尚界做不下去,那就别做了,好好在家里陪你爷爷,你做好了,我自是不会亏待你。”温伟达沉声道。
“哈哈!好一句不会亏待我!爸,我才是你的女儿!她风星夜是什么东西?她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过来跟我争温氏?她不过是你的前情人风莲娜背叛你留下的证据罢了!你竟然还这样帮她,你疯了吗?”
“你给我住口!谁准你这么侮辱她的!谁准的!”温伟达迅速的转过身,眼底尽是一片森冷。
温沁雅哪里还有什么顾忌,疯狂的笑了起来,“你到现在还想维护她吗?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家现在会像现在这样吗?你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她风星夜就是你们的女儿,你简直就是疯了!风星夜就是她背叛你的证据!”
‘蹬蹬蹬!’一道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啊!”一个杀猪般的尖叫痛呼声传来,乍一看,温沁雅已经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右脸,呲牙咧嘴的痛苦着,绝美的脸上充斥着浓郁的愤恨。
“我做事还用你来教我吗?若不是刘思思这个贱人我会跟风莲娜分开吗?若不是她卑鄙给莲娜下了药,莲娜又怎么会差点被那群流氓侮辱,你懂什么?你以为刘思思的心就不狠?她凭什么这么对莲娜?我现在恨不得法院能多判她几年,让她一辈子老死在监狱里方能泄我心头之恨!哼,至于你,不过是自食恶果而已,怨得谁?”冰冷的话语如同腊月的寒风一般,瞬间冻住了温沁雅的所有希望。
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爸爸吗?为什么冷漠绝情成这样?竟然还打了她!
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泪花飞坠,双拳紧紧的捏着,尖锐的指尖抓破了掌心,都已经沁出一道鲜艳的红色。
“你真的是我爸吗……好狠的心哪!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怎么能?”
“是不是,你还是亲自去问刘思思更明白一点,安分的给我在家里呆着,这栋房子留给你,我很快就搬走,不要再为刘思思的事情来打扰我,我现在不想听到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消息。”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了,温伟达释然笑了笑,冷漠的转身,负着手,大步的朝楼上走了去。
“啊!”一道凄厉痛苦的声音响起。
‘呯!’
‘啪!’
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拳打脚踢声响起了。
“小姐,您没事吧?”
‘啪!’
“给我滚开!滚开!”
于是,客厅内顿时像一阵龙卷风过境一样,遍地狼藉,陶瓷碎片铺满了一地……
而,较于z市的阴沉,东京这边倒是有着一个好天气,绚丽的午后,阳光披着淡淡的金光,拨开了云层,静静将这份难得惬意的温暖洒向了辽阔的天际,广袤的天底下呈现的是,一片醉人的柔和与温暖。
日本东京一栋传统简朴却不失高贵的宅子里。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传来,夹着一丝痛苦的喘息。
“哥,先把药吃下去吧,这些事情可以改天再处理,你这样强撑着,身体会熬不住的。你的耳朵才刚刚动完手术,你得注意点,好好休息。”低柔的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心疼,当然是一向很关心哥哥的远藤凌子。
“没事,我撑得住。”远藤凌川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淡然望了远藤凌子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去,继续浏览着手里刚刚收集回来的讯息。
“急也不在这一时的,刚刚钟文博已经打电话过来说礼物送到了,星儿不是也打电话过来了吗?你们父女倒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咳咳,嗯,等完成这边的事情,我只想回去好好的跟星儿生活,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远藤凌川低沉的开口,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对了,母亲怎么样了?吃过药了吗?似乎她最近精神好了不少,有时间,得多陪陪她出去看看。”
远藤凌子点了点头,“嗯,可能是因为有我们陪在她身边吧,所以心情好了不少,若是星儿跟北城也能过来,也许会更好的。可惜,北城的身份,星夜是断然不能入族谱了。”
“我不能让她过来,咳咳!咳咳!她不能过来!”远藤凌川皱起了眉头,咳了起来。
远藤凌子微微一慌,连忙大步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着远藤凌川的后背,将手上的药递给了远藤凌川,“先不要说了,把药吃下去,马上去休息一下,不然我就要打电话给星儿了,看她不担心得团团转!”
远藤凌子自然有让远藤凌川软下来的法子,他现在唯一的顾虑,那便是星夜了。
远藤凌川终于缓缓的搁下手中的笔,又是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接过了远藤凌子手里的药,不紧不慢的服了下去。
远藤凌子连忙将手中水递了过去……
“小感冒罢了,无需紧张。”远藤凌川喝下几口水,才将咳嗽声压了下去,望着远藤凌子这张同星夜有些相似的清冷容颜,脑海里‘唰’的一下,幡然想起了昨天星夜同他说的事情。
“凌子,你也不小了,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远藤凌川很是严肃的开口,带着兄长一般的关切。
远藤凌子黯然笑了笑,黑瞳里折射出了一道苦涩,当然,也只有在自己的哥哥,远藤凌川的面前,远藤凌子才会偶尔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了,“不然,哥还以为能怎么样过?”
“杰对不起你,但是这并不代表天下都没有好男人了,你可以试着重新敞开心,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母亲常常跟我们说,幸福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前方就是幸福了,只要你往前一步。”远藤凌川淡然笑了笑,褪去了当初的冷漠,倒是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就想着怎么样把我们远藤家漂白了,让弟兄们堂堂正正的抬起胸膛做人,哥哥你就会说我,你自己何尝不是?我知道你也是一直对莲娜嫂嫂念念不忘,若是说好男人,哥哥就算是了。”远藤凌子揶揄的笑了笑。
远藤凌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有星儿。”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大不了,我以后也给星儿当姑又当妈呗!”远藤凌子吸了口气,淡然开口。
远藤凌川沉默了一下,寻思了一番,然后才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望着远藤凌子,“其实,阿博跟你一样,也是被自己挚爱的人背叛了……”
“阿博?哥,你是指钟文博吧?”远藤凌子蹙了蹙眉,问道。
徐然轻点了一下头,远藤凌川才接道,“没错,其实,当初阿博也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因为当初遭背叛才入狱的,刑期满释放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另作他嫁,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他,觉得他是他们的耻辱,阿博当初很绝望,曾经想过要自杀,是我跟星儿她外公把他救回来的,之后,他便是绝情绝爱了,一直对风家衷心耿耿,我早就把他当成了好兄弟,星儿她外公,也把他当成了儿子,星儿更是尊他如父。”
“背叛的人都应该去死!我要是他,我早就杀了他那该死的妻子!”远藤凌子感同身受的咬牙切齿起来。
果然,一说到这等背叛的事情,远藤凌子依然还是恨得怒发冲冠,到底是曾经受过创伤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你太偏激了,凌子。”远藤凌川伸手拍了拍远藤凌子的手臂。
“哼,要不是天长眼,让他得到了报应,我一定会亲自出手结束了他,不惜一切代价。”远藤凌子眼底有点点火花,是愤恨狠辣的光芒。
远藤凌川也只能舒了口气,“总不至于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了,你看阿博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将星儿跟北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前些天他过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依然很乐观,已经不在意当初的事情了,即使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只是冷漠的绕了过去,他很像你,凌子。”
远藤凌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远藤凌川,这是在变相的给她跟钟文博做媒,其实,说老实话,对于钟文博这个人,远藤凌子是不排斥的,远藤凌川说的没错,他身上确实带着跟她有些相似的地方,也许是相同的故事吧,但她总觉得钟文博这个人似乎对什么东西都失去了热情,换一句话说,他根本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的,倒是很像是为了报恩而活着,为了风起,为了星儿,为了风家。
哥哥这是在乱点鸳鸯谱了,她跟钟文博?可能吗?
黯然笑了笑,远藤凌子清冷的开口,“与其关心我这没有结果的事情,哥哥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吧。”
“我是说真的,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星儿一向很喜欢这位钟叔叔,你若是能嫁给阿博,让阿博做星儿的姑丈,我相信,星儿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们可以当星儿是你们的女儿,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远藤家也漂白成功了,我们就可以移居z市,不用再回来面对这边的一切,你长年居住在意大利,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似乎,远藤凌川一直都看得很明白,一直都知道远藤凌子内心的想法,而他也一向是有话便直接开口,他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早日走出阴霾,真正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时,远藤凌子没有在把话接下去,只是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些落寞罢了。
一天总是这样在别人来不及察觉的时候,便悄悄的落下了帷幕,霞光不在,这天地间就只是剩下了这么一片苍茫,冷风不断地从天阶吹了过来,好像穿过了那刺骨的冰河一般,带着微微的冰冷。
作为寿星的李慧,今天特意挑了一件粉红色的冬裙穿上了,外面还套着一件同色的小外套,微微画一个淡淡的妆,弯弯的柳眉,美丽的脸蛋,不算很长的头发则是用一个水晶发夹简单的盘在脑后,怎么看着,也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难怪老贺一直说他媳妇漂亮了。
星夜倒是没有刻意的去打扮什么,人家的生日,可不能抢了人家的风头,那样可是不道德的,挑了一件半旧不新的月色小西装,一头乌丽顺滑的黑绸缎简单的扎成一个马尾辫,然后再随手一盘,随意弄成一个髻,再用一个黑色的小发夹固定住,就解决了,倒没有化妆,素面朝天,配着战北城那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倒还是可以的,用小孟的话说,真是有小两口子的样儿。
几个人,从今早上用完早餐不久之后便出发了,直接奔了市区,李慧嗓子很好,平日里也就是中意k歌了,反正孩子也是让她留校了,倒也不用带什么孩子,所以,大家简单的逛了一圈,大张旗鼓的去浪漫的法国餐厅吃了顿罗曼蒂克的午餐之后跟老贺这么一合计,便说直接去‘k歌之王’。
小孟差点没笑死,人家那法国餐厅可是人家小情侣约会的地方,他们一行人进去的时候,还把人家吓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