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钦城头也没抬,淡声拒绝:“你且先下去休息,本王今日就在此住下。”
闻言,追魂不是很赞同,以为他是为了隔壁的某个女人,于是出声劝道:“王爷,属下知道你不放心那萧家之女,但这种事让属下操心就好,没有必要让您亲自监视她。”
月钦城翻书的动作一顿,突而抬头,朝他勾唇一笑:“你想多了,明日是回门日,本王得陪她回一趟萧家。”
追魂更是不赞同:“王爷,既然您都不在意她,为何还要陪她做这些面子功夫,就她那样的人,你直言拒绝了就是。”
月钦城笑着‘哼’了一声,收回的眼光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兴趣。
这一趟萧家他肯定是要去的,不去,又如何能解开心中疑惑?
翌日,月钦城刚准备出房门,追魂就前来禀报。
“王爷,不好了,新王妃正在库房大发雷霆。”
闻言,月钦城面色一沉,快速的走出房门朝库房而去。
库房里,沈千姿正在跟账房先生吵架。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拿我自己的嫁妆,你凭什么不让我拿?”
账房先生面色严肃的向她解释:“王妃,小的只是按规矩办事,王爷有交代,府中不论大小支出都必须记录在册,不是小的要阻止你,您一次性要搬走所有嫁妆,小的只想让您签个字,以便王爷追问起来小的才能解释得清楚,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并没有为难您的意思。”
沈千姿才不信他说的话,不管对方如何解释,她就是不同意签字画押。
面纱之下,她瞪着双眼,很是不甘心:“这些是萧家给我的嫁妆,我拿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签字画押?跟你们王爷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如此阻拦,是不是想找借口吞了我的嫁妆?”
在出嫁前她就知道萧家会准备一批丰厚的嫁妆,可以说她早就在打这笔嫁妆的主意了。
她看过嫁妆单子,里面可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萧家的人虽然恶心,但明面上嫁女,为了不让人怀疑,这嫁妆自然是不敢吝啬的。而她也决定好了,要趁早将这笔嫁妆转换成银票,否则放别人府中,她一点都不放心。
只有揣着厚厚的银票睡觉,她才能睡得踏实。
账房先生都快吐血了,自己好说歹说,口水都快说干了,可是这新王妃居然还是不通理。现在居然怀疑起他的人品,想他在淮阳王府多年,可从来没私藏过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把这些嫁妆给他他也不敢要啊。
“王妃,请您别为难小的好吗?小的也是按规矩办事。”
沈千姿嗤笑:“规矩?规矩是死的,我怎么也说是这淮阳王府的妃子,难道我说的话还不管用?”
“王妃,小的不是不敬重您,而是——”
账房先生苦口婆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月钦城带着追魂匆匆赶来,对着那一身优雅隽美无比的男人,他赶紧拱手作揖:“小的见过王爷。”
“发生了何事?”月钦城背着手冷声问道。
“王爷——”
“你来的正好。”沈千姿赶紧将账房先生的话打断,指着桌上的一本帐薄有些气恼的逼问,“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拿我的东西,这人居然不同意,还非得让我签字画押。凭什么啊?这些嫁妆是萧家给我的,跟你可没一点关系,就不过在你府上放了两晚而已,你们居然就想私吞我的嫁妆,有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