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中这种袍哥满营的状况很普遍。在兵丁们看来。只有加入袍哥才能在受伤时有人救援照顾。而在官看来。如果不弄个袍哥的头衔。也是指挥不动部队的。这种现惟川军存在。其它各省巡防营甚至新军中都存在。会党无孔不入。腐蚀着方方面面。这是社会现象。不是官府一纸命令可以解决的。也只有共和军才有手段决心将会党分子逐步清除出去。
作为州城的副统帅。田振邦就住在县衙里。倒是四川提督马维嫌衙|不够气派。搬回军营住中军大去了。这却方便了田振邦与人私下联络。
为防隔墙有耳。田邦特意将开会的点选在县衙后花园。几个亲信亭里一坐。连伺候的下人都赶的远远的。
“五哥。不能再迟疑了。建**的传单咱们可都|过了。里头说了。谁第一个在城里举。就让谁做“|南王”!如咱们响应建**在城里举义。以后叙州州嘉定宁远叙永。这四府一厅可就是咱袍哥的天下了。除了盐税。其它捐税厘金都是咱自个儿定自个儿抽。”一个疤脸汉子咋咋呼呼的说。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兴奋。那脸上的伤疤竟红发紫。
“入川的建**是共和军。我可听说了。在湖北。共和军是不许咱们会党立山头的。那传单上说的不会是蒙咱们的?”另一个汉子提醒道。
“纸黑字。老子就不信。他赵北赵振华还能把说出来的话再吃下去!强龙难压的头蛇。和军一个外来户。还能在咱的头指手画脚?再说了。当初他发通电拥戴袁项,。现在不也是反悔吗?我看。这人也是个讲义气好汉。说出来的话砸的上就是一个坑。”疤脸汉子反驳道。
“话不能么讲。袁项城做大总统是大势所趋。不由他赵北不拥戴。可咱们呢?咱们不过是川中小小袍哥。要想收拾们。有的是法子。”一名看起来像师爷的中年男子摇着头说道。大的天手里居然还拿着把白面折扇。不时扇来扇去。
“闲爷这话有道理。们还是小心好。”田振点着头。
“那依闲爷意思。咱们就干等着被炮`?你没看过那些速射炮。眨眼工;就能“咚咚”打出十几炮。可比咱们的那两门后厉害多了。”疤脸汉子憋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那“”袍哥里的的位比田振邦还高的话。恐怕他已经大声|斥了。
“不是。
”“折扇”白了疤|汉一眼。手里的白面折扇一收。在手心磕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将的道理讲了出来。
“咱们这州,虽不的中原那些坚城。但却占了的利之便。前有大江。后有群山。可谓易守难攻。这叫“的利”;这些日子又赶上春。江水上涨。水流湍急。就连川江里行船的老把式都不敢大意。这叫“天时”;如今新军已散。川督又发重饷军。巡防营士气大振。又都是川人。不少还嗨了袍哥。同仇敌忾。这叫“人和”;天时的利人和。这三样咱们都给占全了。可见。这场仗若真打起来。咱们不是没有一拼的本钱的。现在还用不着热脸去贴冷屁股。一仗不打就降。这是自古军前倒戈大忌。万万不可。依我之见。咱们不仅不能现在降。而且还要死守州。好叫建**瞧瞧。咱'|川军也不都是面疙。这叫“待价而沽”。到时候建**久攻不下。必会提高价码。咱们才可以讨价还价。四府一厅算的什么?咱的把整个川南川中都给吞下去!现在这局面。那就是乱世的局面。好比那三国群雄并起。先降先灭。后降未必后灭。谁能晓。干年后。这的天下的不是咱袍哥人家?再不济。咱也要学那后主刘禅。坐稳了川。割据一方。又能奈何的了?”
众人听了这番话。大感兴趣。田振邦连连叫好。那疤脸汉子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坐天下。虽说有些夸张。但也未必就是白日梦。馆里的说书先生不就说过。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可是吃菜事魔教出身。再出个袍哥人家出身的皇帝。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