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推开了阳台门,两把雪亮的长刀,已经缓缓地举起,但谢寸官突然间就停住了步子,略一停顿,靠墙边的两人都紧张地等待着,躲在推开的那扇门边的,正是鹤冈由子,她这边有门挡着,不好发刀,只好将眼睛看向另一个人。
那个人几不可见地轻轻点头,就等谢寸官进来时,发出一击。
但突然间,谢寸官将手中的门,往前猛地一推,同时一抬脚,就一脚踏在门上,将门撞出去,直撞向门后的鹤冈由子,同时身体往前一窜步,竟然是一个箭窜步,如猿似猴,马奔虎践一般,一下子就窜了进去,直接就窜到了房间里的沙发边。
鹤冈由子的伴反应不可谓不快,雪亮的刀光,几乎掠着谢寸官的后背,劈空了。
原来,谢寸官在推开阳台站时,阳台门的金属把手上,立刻映出的那个刀的影子,非常细小的一个亮点儿。但谢寸官是受过训练的人,平常一举一动中,最讲究见微知著,以小见大。明明是黑的地方,一个亮点儿,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就发现了埋伏。
谢寸官此时一回身,就面对门后的俩人,双手背负,轻声问道:“鹤冈家的?”说话间,就看到了鹤冈由子的面孔,正是他刚刚看过照片上的女子,不由地惊道:“鹤冈由子?”
鹤冈由子一听,对方竟然认识自己,不由地娇叱一声,跨步纵身,手中的胁差收到近前。就扑过去,准备落地时,一剑刺喉。她的那个同伴,却是闷声不响发大财,真接快步前窜。紧紧跟着鹤冈由子,就等她发出一击,吸引谢寸官的注意力后,发出致使一击。
要说俩人的配合,确实是经过多年磨合的感觉。非常地默契。
但她的身体刚纵到半空中,谢寸官突然手一抬,一个红影立刻向她飞来。鹤冈由子不由地挥刀劈出,劈开那道红影,红影应刀而断,却散落到空中,原来是一串手珠。
原来刚才谢寸官将手背到身后。并不是装宗师,而是脱下了手上的珠子,准备当暗器使。
珠子一出手,谢寸官的身体立刻窜向卧室,在他的枕头下。一把五六式军刺,那是常年在那里放着。卧室的门被他一脚踏开,躲在门后的那名杀手,立刻被门撞了个满脸血。
操你大爷的,在酒店那有这样开门的!
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中,外面两人如果得手。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没有得手,外面我杀手不管是死是活,都立刻撤退。那里。谢寸官一见杀手退去,自然心中一宽,如果这时他进了卧室,肯定会放松警惕,那么里面的两人,也许能一击得手。
包括卫生间的鹤冈也由。也是一样,都是想杀人放松下来的心理盲点。
但他们却不知道。谢寸官并没有空手同人缠斗,而是一甩手,打出手上的珠串后,就没出息地窜进来,要拿刀子拼命。结果这门就是这么开的。
谢寸官一窜步,就到了床边,但他一伸手到枕头下,一摸却摸了个空。
原来,人家鹤冈家的杀手,也有好习惯,到一个地方,先搜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东西,结果伏在床边那人,就摸走了他的军刺。
谢寸官此时立刻心生警惕,而此时,床边伏的那人已经突然滚起身来,这是做杀手的训练课程之一,无论怎么躺着,都要能团身一滚,就站起来。
当时,刀如匹练,就向谢寸官劈来。
谢寸官顺手将手中的枕头拉起,直接轮到了刀上,刀过无声,忱头中的鸭绒立刻散飞出来。此时,谢寸官已经一脚蹬在床沿上,立刻将那床席梦丝床垫撞向那名杀手。
杀手一刀走空,正要往前扑,脚下就被床垫撞中,立刻向前扑倒,跌向床垫上。。
谢寸官此时已经踏脚上床,看着杀手跌下来的脸,另只腿直接走小鬼穿靴,脚尖就准确地钩在了对方的下颌上。小鬼穿靴腿是要练准头的,很多时候,起身时,膝盖在格挡对手的腿时,脚尖要正好点在对方膝弯里。
这一脚上去,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立刻就被挂折了颈椎,直接死了。
谢寸官此时人在床上,踏步向前,一个前滚翻,就从床垫上翻过去,顺手已经捞起了杀手的胁差。这是打斗中的经验,在不知道身后的情况时,尽量往前跑。不能原地转身,因为原地不动,很容易受到来自身后人的攻击。
这时,外间的鹤冈由子和她的同伴已经追了进来,而门后那位,那满脸是血地跑了出来。
谢寸官此时已经看到,自己的五六工军刺,正静静地躺在床边的地板上,于是一脚将床垫挑起来,再一脚踢在床垫上,将床垫飞出,阻住对方,一弯腰已经将军刺捡在手中。
军刺到手,立刻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到了心中,在京城那山中的训练场中,一把军刺伴着他,每天在那些橡皮人身上,不知道要刺多少刀。
可怜的床垫立刻身中三刀,被三只脚同时踏下,然后谢寸官就面对了三名刺客。
照例仍然是鹤冈由子先冲,她刀法娴熟至极,并不像其他人将刀高高举起,一副要劈你的样子,而是将刀收在身前,等近身时,才一刀刺出。因为相较劈刀来说,刺刀易躲难防。
而她就是要让对方躲,对方一躲她,自然注意力就在她的刀上,这样伙伴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