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没有脱下防割背心,这是他一贯的沉静作风。但他却紧紧地跟着谢寸官,随时准备为他挡住刺来的刀。因为他是护门武师,在门主倒下去之前,倒下的应该先是他。
虽然谢寸官并不是他的门主,但在这一刻,在这里,梁山心中,谢寸官就是如康顺风一般的存在。因为康顺风派他来跟谢寸官办事儿,他就必须要办好这件事儿。所以,谢寸官倒下的时候,必定是梁山已经倒下以后的事情。
郭踏虏与梁山一般的心思。谢寸官不光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而更重要的,在这场战斗中,谢寸官是军心胆魄之所在!谁都可以死,他不能死。除非所有人都死光了。
谢寸官带着一股子绝决之气,悍然冲入印尼人群中,目标直奔图泰尼的方向,他知道那人是印尼人的指挥官。而迎面的图泰尼身边,立刻有六七个身材高大的印尼战士旅高手迎了上来,同时。四五个日本人也提着长刀奔来。
战斗了近一天时间,他们自然都知道,谢寸官是这边的重要人物。图泰尼专门将战士旅中的高手调了六七个过来,专门带在身边。做为狙杀谢寸官的预备队。
两队人马冲撞在一起,立刻到处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
谢寸官迎着冲上来的第一个汉子,那人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手中的刀已经高高举起,就待进入攻击距离后,劈头一刀。但谢寸官的身体在跑动中,突然一停,然后就是一个箭窜步,一下子就跨过了近五米的距离,冲入他的怀中。谢寸官落地猴竖蹲。微一稳身体,就开步出刀,五六军刺往上,直穿入这人的下颌中,贯入头脑。
谢寸官用军刺别着他的头,身体左旋,就将人挥脱出去,扔到自己的左面。
左面冲上的来几人,就不由一停脚步。谢寸官的身体已经转向,向右冲去。手中军刺带着风声。直刺右侧一个人的心窝。那人猝不及防间,急忙抬刀,磕向谢寸官手中的军刺,发出叮的一声响。但谢寸官手上军刺一响抬起来,却顺劲反手一轮。再刺进去。
这是一股子惊灵劲儿,是久练戴家猴桩的效果之一。
这人再也反应不过来。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军刺如毒蛇一般,在自己心口中吞吐进出,带出一道血花,就踉跄着倒在地上。
谢寸官接手之间,连杀俩人,已经纵身进步,杀向第三人。
而他左边,郭踏虏已经接上了一个日本人,日本人刀长,早早地就一刀劈下来。郭踏虏身走偏斜,手中心意刀往上撩出,锵地一声就接在日本人刀上,正是钮扣三刀的撩刀。双刀相交,日本人刀顺势再起,换个角度再次劈下。
但郭踏虏手中的刀已经向毒蛇一般,直接往前戳出,目标正是对方的咽喉,距离又近,动作又快。日本人大惊失色,脖颈本能地一偏,郭踏虏的刀就几乎贴着他脖子擦过去。但郭踏虏刀是寸扎寸收,这一扎空,立刻就刀做反手一转,左手一按刀背,就出了抹刀。
日本人这就再也躲不过去了,眼看着刀将他的脖颈抹开一个口子。就顺着郭踏虏抹刀的用力方向,不甘地倒了下去。
郭踏虏一刀抹倒这个日本人,踏步向前,迎上了一个印尼暴徒。
这人回手准备出刀时,郭踏虏已经一个箭步,将刀从下往上,随着进步,送入他的小腹中,这就是练过和没练过的区别。
没练过的人,在前进时,本能地将刀在前,这是心理上害怕的一种防护心理行为。
而练过的人,则在前进时,刀在随时在身后呈蓄力状态,随时准备出刀杀人。
郭踏虏连杀两人,就想往谢寸官那边靠过去,但立刻,一个高大的印尼汉子就挡住了他。这人显然是个高手,俩人一对面,对方手中的刀直接就带着风声,直刺过来。
郭踏虏横刀在身前,用刀靠近护手的地方,就接了这一刀。
两刀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响。就在这一声响中,郭踏虏持刀的手,已经献把进去,手把就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方。当时往下一沉,就压住对持刀的手腕。刀尖画了个弧形,啪地一声,反点在对方的胸口上,点进去一寸来深。
那人一疼,吼叫一声,顺手一把就握住郭踏虏的刀刃子。郭踏虏顺势抽刀,一下子割开了他的手掌。那人忍不住手上一松,郭踏虏的刀顺势上刺,就一下子送入对方咽喉中。
他这边连杀三人,梁山那边也不落后,梁山刀法简单,一辈子就将功夫下在缠头过脑上。梁山在谢寸官右面,他斜插上去,硬生生地截住了两个冲上来想狙杀谢寸官的高手。梁山身体直往前冲,在几乎贴住对方身体时,刀往上走缠头过脑,直接将对方持刀的手臂一刀拍向一边,回刀时一刀就将头一名汉子斜肩过颈,劈死当场。
第二个人冲上来时,正赶上梁已刀从右斜劈到左,就露出右侧空档的时候。
当时手中刀就斜切梁山右侧脖颈,但梁山的缠头过脑刀法,接下来就是挂刀,顺势住上挂起,就将这人的刀挂到了右上主,回刀抹劈时,这名印尼人情急之下,竟然伸手去挡,就被梁山一刀割断了对方的手臂。梁山一刀下去,顺步突刺,一刀入腹,这人才倒了下去。
三人为头,整个冲上来的华人青年,就好像一个锥子,直接深深地刺入印尼人的队形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