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膝步则非常灵活,总能恰到好处地阻碍马力强的进步,让他身强力大的优势无法淋漓尽致地发挥。而在如此强的攻势中,期罗亚的眼神却一片平静,而且平静得有些怕人的感觉。因为他的眼睛很冷,冷得毫无生气,好像一条蛇。
台下的马团松兴高采烈,好像比台上的拳手还兴奋。
他不断地大声叫好,大声叫着老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同马力强的关系一样。还不时地斜着眼睛看谢寸官。
此时,谢寸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开始为马力强担心了。
但这种情形,看在马团松眼里,却成了谢寸官不愿意马力强赢,感觉削了面子的表示。他忍不住问谢寸官道:“谢先生。我这老表功夫不赖!哈哈……”
谢寸官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幸好刚才那一场chou到的不是他!”
“什么?”马团松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而此时,印尼华人总商会的秘长却听了出来,忍不住道:“谢先生你的意思是,如果上一场是马师父上的话,就要败吗?”
谢寸官看了他一眼,这人虽然心思已经不纯,但能力还是有的。就点点头道:“是的!马先生的功夫是极好的,但刚多柔少,不能持久,这样打下去。对他极不利!nong不好就……”后面的话,他忍住没说。
“怎么会!”马团松忍不住叫起来:“他现在打得多好,你怎么就咒他败呢!你这人安什么心思……你……”
“住嘴!”听他叫得太不像话,一旁的林耀辉终于喝止了他。然后林耀辉就转头向谢寸官道:“小谢。我老头儿不懂功夫,我也看这马师父打得ting好,你怎么就看他要败了呢?”
谢寸官看了一眼林耀辉,就轻声解释道:“中国武术的根子,就是道家哲学!所谓细水长流,盈不持久的道理,林老定是听过!”
林耀辉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可是……”说到这里,老头就停住了话头,喃喃地道:“细水长流。盈不持久,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是这个道理吗?”
谢寸官点点头道:“马师父是以硬功著称的,如果要打倒对方,应该在前十招就搞定对手。如果前十招搞不定对方,那么也就是对方能抗住他最盛时的进攻。随着进攻时间稍长,他气力消耗一大,攻击力下降,此消彼长之下……”说到这里。他忍住后面的话没说。
马团松不服气地道:“小ji肚肠,见不得别人赢!”就不再理谢寸官了。
而此时,台上的马力强已经有苦难言了!他已经额头见汗,有些气息不济的感觉了。他有一双能将砖都敲烂的手,但奈何对手根本不是砖。而是一团棉hua!不,更像一根弹簧。硬硬地经住了他千锤百炼似的攻击。
他明知道。这样打下去自己很危险,但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因为他稍有停顿的意思,对方的手过处,肘就bi了进来。而接手之下,他感觉到了对手根本不弱于自己的力气。
期亚罗的眼神越来越冷,已经有些冷硬如刀的意思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华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自己只有一动手,就能将他打败。但他还是没有发动,而是冷冷地耗着他人气力。因为他不仅仅是想打败他,他要伤他,最好是打死他。
而只有消耗完他的气力,那么他的身体才会成为一座没有城防的城堡,能被自己一击打塌。因为当马力强身体处的力气耗尽时,身体各处没了力气,自然就没有了抗力。
“不好!”谢寸官很快看出了事情的危机之处,忙对林耀辉道:“我们认输,这个印尼人不怀好意!”
“我看你才不怕好意!”马团松终于忍不住翻脸暴发了:“你是不是只想让你的人赢,不想让别人赢,我这老表打得这么好,你让认输,你什么意思?你说你什么意思……”
就在他的吼声中,那边期亚罗终于动了起来。
就在马力强左手螳螂爪划过他的眼睛前面,右手一掌直扑他的腮men时。期亚罗身体一侧,让过他的左手,右手往前斜cha,手背就触到了他的右手腕处,轻轻地划出一个弧线,将他的右手一领。左手已经上前,把住马力强的右肘弯往下一按,右手掌背就甩出去,直接甩以马力强的腮men上,甩得他头部不由一晕。
就在这一晕间,期亚罗已经进了步子,右手肘直接挑了起来,一肘击在他的下颌上。
颌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期罗亚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右手顺势再下来时,就扒住了马力强的头部,用力往下按,下面膝盖早抬了起来,一膝顶在马力强的心窝上。而同时,左肘已经高高扬起,狠狠地砸在马力强的后心上。
台下的人能清晰地看到,热血从马力强口中放shexing喷出的情景。
期罗亚退开,马力强直接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台上。印尼人欢呼声一片,而此时,上台的医生已经做出了重伤死亡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