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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
庸王以及一干将领前来视察杨戕的俘虏营,想看看杨戕将这些俘虏训练得如何了。
众人刚一到营寨门口,就感觉气氛异常的压抑,甚至有点令人窒息的感觉,让人不禁运转起体内的真气,才将这种感觉逼退。
庸王向众将道:“看来杨兄果然是奇人。别的不说,光是这气势,就已经先声夺人,我辈都是征战沙场之人,见过的营寨几乎是多不胜数,但是此等营寨,还未进门就感觉杀气腾腾,是在是让人好生奇怪。”
随同杨戕出战两次,段瑞此刻在庸王军中的身份已经大大提高,所以他对杨戕是打心底的佩服。段瑞道:“庸王所言甚是,杨将军向来喜欢出奇制胜。末将如今也是迫不及待,要看看杨将军将这些俘虏训练成何等模样了。”
庸王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何不进去看个究竟。”
一行人刚至门口,却见杨戕带领四绝和贤修等人赶到了门口,竟是半分不早,半分不晚。
庸王看了杨戕这架势,叹道:“杨兄行事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杨戕道:“今日正是半月之期,在下已经将这些俘虏训练好,希望不至于让庸王和各位将军失望。”
庸王赞道:“先前我人还没有到这营寨大门,就被你军中的气势所夺,不看也知道,如今你已经将这些俘虏训练成了一支铁军。”
杨戕一边走一边说道:“就是这训练的法子太过辛苦了。如今两万的俘虏,已经仅余四千人了。”
“四千人?”
庸王惊道,“竟然仅余两成?嘿,杨兄你这训练之法,果真是有点……有点古怪。”
杨戕见庸王和众将吃惊的样子,平静道:“虽然只有区区四千人,但是足够抵挡四万人马。”
庸王和段瑞听了也罢。但是其余将领未免心中不服,心道这杨戕口气也腻大了,四千人马,纵然再训练精良,又如何能抵挡四万人马的冲击。但是想归想,谁都不敢开口反驳,因为先前卢远之死就是前车之鉴,这个杨戕实在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杨戕自然明白这些将领心头的想法,却也不想辩解,领众人来到了校场的点将台上。
“列队!~”
随着陈隋一声狂吼,校场上正在训练的四千人立即整队待阅。
庸王和众将随杨戕一齐到了台上。庸王向台下看去时,只见这些赤膊的士兵个个目光冷峻、杀气腾腾,并且站在场中竟然一动也不动,竟然如同雕塑一般。
庸王和陈隋等人互相望了几眼,几乎每个人都感觉下面这些士兵就如同是一具冰冷都尸体,散着浓烈杀气和战意的尸体。
杨戕向庸王道:“这些士兵,庸王以为如何?”
庸王道:“虽然没有见过他们杀敌,但是光是这样的军容,就已经让人为之……震惊了。”
杨戕平静道:“既然要看他们杀敌,那有何难?”
说着,杨戕对陈隋施了一个眼色。
陈隋早知道杨戕的安排,将校场边上的那几个笼子的猛兽一齐放了出来。
那些猛兽一出笼子,就向校场中的这些士兵扑了过去。有几只不知死活的干脆向着陈隋就咬,不过很快就被陈隋捏碎了喉咙。
见成群的野兽冲过来,那些士兵不仅没有惊恐,甚至根本连躲避都没有。
这些士兵都没有武器,但是并未妨碍他们对付这些野兽。他们出手都很快而且异常的冷静,一出手往往都是针对野兽的要害,而他们自己似乎并不怕受伤而且不知道伤痛,总是以微小的代价,将这些野兽一一击毙。
庸王和这些将领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干净利落的战斗。他们都是经过无数次战斗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在战场上越是冷静便越能生存下去,越是能给以敌人致命的打击。
而这些士兵,不仅冷静,而且冷得如同寒冰一般。
有一个将领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问道:“杨将军,为何你的这些士兵,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其余人也现了这个问题,连忙出言附和,都想知道杨戕是如何让这些士兵不惧怕任何疼痛的。
杨戕并不打算告诉这些人自己是对这些俘虏用了迷心的药物,因为只怕这些将领中还有“正义之士”存在,或者会不满杨戕的所作所为。
“相比疼痛和死亡。”
杨戕顿了一顿,道:“我只是让他们明白,如果不想死亡,就不要怕任何的痛楚,也不要有任何的恐惧,还有任何的怜悯。”
庸王察言观色的功夫仍然没有丝毫的减退,他知道杨戕并不想说出这训练士兵的方法,便也不想众将继续追问此事,故意叹道:“好!若是能让玄甲军也有如此战斗力的话,只怕是横行天下,无人能敌了。”
杨戕反问道:“若是让玄甲军人马变为现在的两成,庸王你舍得么?”
“哈哈!说得是那。”
庸王笑道,“玄甲军乃是我和众将辛苦建立而成,便是一兵一卒,我可都舍不得丢弃的。对了,杨戕,你这支队伍可有命名?”
杨戕道:“不曾命名。”
庸王想了想,说道:“何不叫做‘毒刺’呢?毒刺者,诡而狠辣,一击毙命,跟目前的这只军队,似乎比较贴切。”
杨戕淡淡地说道:“名字无非是一种称谓而已,孰强孰弱,战场上自有定数。”
庸王微微显示出担忧之色,道:“据探子来报,朝廷大军已经于昨日出,主帅正是桓齐。目前朝廷共出动三十万大军,如果再加上地方兵马的话,估计应该在六十万之数。战场,大概这一带地境,都会成为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