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缓缓地从她的红唇移开，轻轻地吻过她的脸，她的泪。

“哭什么？”

他的吻，让她感觉到委屈，还是感觉到屈辱？抑或是感觉到厌恶？

陈微染听了他的话，身体一僵，似是也才察觉到自己哭了。

她猛地撇过脸颊，“我没哭！”

被自己的老爸打得半死，她没哭；被严凌风打了也没哭……她不要再任何人的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那这是什么？”他抬起手，略到男性热度的指腹拭去她净白脸颊上的泪。

韩霖皱眉。

他对女人的眼泪是免疫的。

任何女人的眼泪都无法打动他。

然而，这只一直都很倔强很野性的小猫，她的眼泪竟浇熄了他心中的怒火。

是真的消火了，还是自己并未真的生过她的气？

韩霖一时之间，理不清自己这么陌生的情绪。

他第一次面对着一个女人有了这样复杂而又莫名的心绪。

既然理不清，就跟着感觉走。

陈微染是愣住了的。

打从妈妈过世之后，就没有人会温柔地替她擦过眼泪……

她也渐渐地，不再流泪。

眼泪，是最廉价的，也是最珍贵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哭了？

害怕？

也许吧！

自己莫名其妙，眼前这个男人也莫名其妙。

他到底想怎样？

此时，韩霖伸出手，有些不熟练地帮她拉好了衣服，倏尔，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岸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