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随着一声低沉而悠远的声音响起,一道灰色的瓷光划过,陈伟手里的粗瓷大碗损耗在了蜈蚣身上那处被掀去外壳的地方,蜈蚣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整个身体像弓弦似的绷的极紧,猛然回过头去,一对拳头大的眼睛里散发着凶芒,死死地盯着陈伟。
“瞅瞅瞅,瞅个啥机把玩意,没见过帅哥是不是?先不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首先就说你长这副熊样我只看你一眼就对你没兴趣,再瞅信不信我把你这对眼珠子给抠下来?”
迎着蜈蚣的凶目,陈伟的眼里直打鼓,但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恐惧,向门后的那些小蠢蠢欲动的小蜈蚣们瞅了一眼,心里却在想着:就算再艰难,再不爽也要把这场子镇住,要是镇不住的话,等这群小崽子们冲上来那还不把自己给分尸了?
蜈蚣可不管陈伟心里想的是什么,它只知道谁折腾他他就搞谁,至于阿大,在他的眼里就是个跑腿打酱油的小弟,而陈伟才是对他造成威胁的首要人物,所以,只要把陈伟搞定,所有的威胁就全部解除了,所以无论如何,第一时间他要搞定的就是这个把粗瓷大碗当做板砖来揍自己的二货。
蜈蚣的嘴里喷着臭气,一双眼睛瞪猛然瞪大,脑袋像蛇似的向后一挫,胸前几只爪子一起向内一缩,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向前弹出,一对前颚张的极大,临到陈伟身前时,颚唇向内一剪,爪子齐齐负外一扩,如同闪电似的向陈伟身上袭去。
眼看着蜈蚣就要的攻击就要落到陈伟的身上时,陈伟的眼睛眨间睁大,握着破碗的右手更是向下使力一按,这一按之下,极鲁钝的碗沿却像一柄锋的刀刃一样,被直接按进蜈蚣的身内,不但将蜈蚣的伤口割裂的更开,更将外壳撕开一大截。
“我擦擦擦擦,这玩意看着这么钝,原来还可以当刀子用,不对,就连外壳也能割开,也就是说和斧头差不了多少,牛比哦。”
看到破碗居然能整出这样牛比的效果,陈伟心头狂喜,一时之间把将要临险也抛在了一边,只顾着低头欣赏自己手里的“利器”。
而那蜈蚣在被击伤时,也正好来到了陈伟的身前,张开的颚唇边缘距离陈伟的脖子边只有那不到一公分,弹出的爪子前端也将要点到陈伟的胸口。
迅速降临的危机感瞬间便弥漫全身,让他那丝兴奋因消云散,心底发麻后背发疼,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里,脸上一片灰败。
似乎察觉到陈伟那边的异状,趴在地上的阿大突然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一般,挥舞着一对爪子,浑身充满了戾气,低吼一声,再次跳上了蜈蚣的后背,竭尽全力向蜈蚣扑去。
在阿大跳上蜈蚣背的那一瞬间,陈伟听到响声,心头一动,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似乎能够“看”到正顺前些蜈蚣背向上迅速攀爬的阿大。
卧槽,人家阿大那么小一点点,又不关自己的事情他都这么努力,做为一个大活人,而我又现在又身处这么危险的境地,难道就只能这样等死吗?可就算不等死又能怎么样?这爪牙距离我这么近,到底是抗争呢还是就此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