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老弟可是算计着,趁夜寻机逃狱?”还未等黄炎有任何举动,曹cao已经从他的面se中猜到了一二,不由笑着说道,“依某看,还是打消了此番念想吧。其一,此间看守甚严,即便我等借机逃出监房,外边尚有巡城兵马,守关军士。其二嘛……”
曹cao看了看黄炎那单薄的小身子板儿,一脸无奈地继续说道,“以你目前状况,又能逃得多远?”
说完,自己依旧顾自饮酒。
“可咱俩总不能……”黄炎一脸焦虑,刚要说话,只听监房外边一阵脚步声响,随后,沉重的木栅门被人哗啦啦地打开了,一彪横的狱卒走了进来。
“二位,这酒也喝够了,饭食也用过了,县尊大人此刻正在后宅等着呢,走吧!”那狱卒一边冷言说着,一边冲外边摆了摆头,示意二人赶紧出去面见县老爷。
“走吧!”曹cao却是神se无惧,随即便长身而起,笑着对黄炎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黄炎也赶紧忍了腹部疼痛,随后爬了起来,跟了过去……
此时已入夜,夏末的县衙后宅,一身便服的县令大人,正独坐在石桌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石桌上的茶壶,茶碗。
“大人,人犯带到,请大人发落!”三五个狱卒差役将曹黄二人带到县令身前,拱手恭声请示道。
“你们先下去吧。”貌似该县令并无甚威严,浅浅地回了一句,众衙役便再次拱了拱手,退下了。只是临走的时候,依然jing觉地看了看曹黄二人身上的绳索。
不甚宽大的宅院中只剩下了三人。
一人坐,二人立。
坐者,面无表情,目光深邃,依次将面前的二人细细看过,却并无开口。
立着的二位,一个面se如水,又似乎带着些许不屑的冷笑,也未言语。
另一位呢,却是一脸的茫然中又带着焦虑!……
瞪着眼前的这位县令大人,黄炎直想开口骂人了!
你大爷的!
要杀要剐你赶紧的,给个痛快!咱家还急着早死早还阳呢!
你要是当真认得眼前的曹cao,曹孟德,想要私下放他一马也好,打算押他上京请赏也罢,你也给个痛快话!
就这么一言不语,乌龟瞪王八的,有意思么?
呸呸呸!谁他妈的是王八了?……
唉,眼下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又有何用?不过,既然自己能得上天青睐,有幸穿越至此,想必不会窝窝囊囊地就此死去吧?
黄炎正海阔天空地胡思乱想着,那边的县令大人在熟视曹cao良久,又沉吟半晌之后,终于开口了。
“某之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你便是那曹cao,曹孟德。”
话刚一开口,曹cao虽然面se未变,但那细长的双眼中却当即闪过一丝寒意。
“本官听说丞相(之前董卓兵逼洛阳,自封丞相)可是待你不薄,却不知孟德为何自取其祸?”县令大人依旧语气幽幽地说道。
曹cao面露一丝讥se,笑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今ri你既已擒我在此,只需押我上京请赏便可,何必多问!”
县令大人微微环视了一眼院落四周,低声说道:“呵呵,你可是小看了我等!我可并非那些世俗小吏,只是未曾遇到一明主矣!”
先前的曹cao心绪再淡定,面se再淡然,可当他听到县令如此一说之后,面上神se当时一变!
而黄炎心中此刻更是大为惊异!
难不成眼前这位貌不惊人,名不宣扬的小小县令亦知曹cao乃当时一位英雄,后ri一方霸主?
曹cao此时虽心有所疑,但却是一脸的正气坦然。
“cao祖上久食汉禄,世受皇恩,若不思报效朝廷,又与禽兽何异?某屈身事董卓,本yu乘机除之,为国除害而已,奈何举事不成,天意罢了!”
县令此时也换了一脸的正se,问道:“孟德此行,ri后打算何去何从?”
曹cao这会儿也毫不隐瞒,慨然说道:“某打算归返乡里,发矫诏,散檄文,号召天下诸侯共同举兵,讨伐董贼!”
县令大人听后不惊反喜,忙起身将二人身上的绳索解开,又亲手将曹cao按坐在石凳上面,随后便是一深躬大礼。
“明公真乃天下忠义之士也!”……
呃……这一会儿的工夫就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客?那曹cao一摇身就成了明公?
黄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落难之人岂敢受县尊大人如此大礼?敢问县令大人尊讳?”曹cao一边忙着起身还礼,一边问道。
县令大人回道:“某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儿,皆在东郡。今宫为天下大义,感明公忠义,愿弃这一县之长,随公而往!却不知这位是……”
“呵呵,这位小哥姓黄,名炎,字太极,呃,太极老弟,太极……”……
额滴娘哎!
额滴神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