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瓦桥关守将姚内斌欺赵烁兵少,贸然出兵袭击赵烁,不料甫一交手,便被杀得大败,连忙躲进关里。
次日,周帝的水师及韩通,李重进各部6续到达,瓦桥关前被十数万周兵填山塞海般的?了个满满的,夜间,瓦桥关前漫山遍野都是周兵营盘,灯笼火把映照得满天通红,关内的三千守军吓得噤口结舌,大气也不敢透一个,姚内斌也躲在城楼不敢露面。赵烁领着一万禁军在城下一字儿排开,亲向城上喊话道:“关上的姚将军听着:我朝大周皇帝亲领数十万大军亲征,为的是驱逐鞑虏,恢复朔方中国版图,各州县官员,但凡自愿来归者,一律保其满城平安,官职依旧,既往不咎。”
那姚内斌昨日与赵烁干了一仗,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伤亡三百余人,已是人心惶惶,今日又见数万大军云集城下,更是吓得满城风雨,如今听赵烁喊话,说了句“既往不咎”,心中稍安,便派程颐,白清信两名参将出城探问虚实。赵烁指着那片看不到边的军营道:“以我朝大军要取汝这弹丸城池,如反掌之易耳,何须使诈?告诉你家将军,知机者立即开关归降,可保平安,否则触怒了皇上,一声令下,攻占城池,那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两员参将听了,只有一诺连声,点头称是的份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回到关上,就把赵烁的话如实报告,姚内斌听了,沉吟不语。
程颐道:“如今大军齐集关前,只要他一声号令,真能把瓦桥关踏平的,如今正是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将军还犹豫什么?”
内斌道:“不是我犹豫不决,坏就坏在前日跟他干了一仗,只怕他怀恨在心,趁机报复……”
白清信忙道:“将军大可放心,那姓赵的再三说了:官职依旧,既往不咎的。将军快快决断,只恐迟则生变。”
内斌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冷气。确是拖延不得,一但惹脑了哪姓赵的,一声令下,这瓦桥关就会被踏为平地。再说,万一关内将士生变,他们私自开关出降,哪自己就成了空头司令,连投降的本钱都没了,不但保不住官职,恐怕项上的头颅也难保。于是,就与二将商议一番,命令将士弃械列队,开关出城,向周军投降,
赵烁见他们主动出降,当然十分高兴,就令守关将士就地安歇,领着姚内斌等几个将领前往御营参谒皇上。周帝见瓦桥关守将也是自动出降,当然欢喜,便对他们褒奖一番,依旧委任姚内斌为瓦桥关团练使,仍然管带原来人马守关。并命内斌?导,带路进关视察。
进得城内,只见街道整齐,官署雅致,甚是喜欢,只因一路上盘曲舟中觉得郁闷,于是就下旨在城内官署驻跸,就以瓦桥关官廨为行宫,命姚内斌领了他的部属在关前结营,赵烁领着禁军在城内驻防。当夜大宴群臣,并商议北伐计划,继续挥师北进,攻取幽州。
诸将因见世宗容颜憔悴,神情恍惚,分明已是有病在身,不宜鞍马劳顿的了,因而尽皆劝谏道:“陛下此次北征,离京不过四十二日,兵不血刃,百姓不惊,已尽克燕南大地,此乃全仗皇上天威,致将士才能立此不世奇功也。惟是幽州乃辽人进入中原要道,燕南虽无辽兵,但重兵俱已屯驻幽州,我若进袭,辽人必与我力争,彼以逸待劳,踞险相持,定必拖延时日,弄到旷日持久,反而对我不利,不若陛下先行班师回朝,留下部分人马,加强边备,步步为营,伺机向北推进,令辽人难以防范。更为有利,请陛下圣裁。”
总之,诸将之意,大都是劝皇上班师,弄得世宗好不恼气,因见众人意见尽皆如此,不好过分执拗,当晚,便召赵烁,慕容华进寝室道:“朕锐意进取,冀先扫清河北,荡平辽东,以利一统中原,奈何诸将厌战,人心不一,汝二人乃朕心腹,今日如何亦不一言?”
二人道:“诸将并非厌战,他们都因见皇上近年南北征战,劳累过甚,恐有伤圣体而已。”
世宗道:“胡说!朕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何来劳累过甚之说?不过,诸将既然不是厌战抗命,哪也情有可原,汝二人下去,就对他们说清,莫再诸多顾虑,一应随朕继续北伐才是。”
二人听了,只好唯唯而退。
这正是:幽燕本来属华夏,郭晋媚骨献辽家!